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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扶硯卻當白洎殷是不想和顧時錦結下樑子,他笑道:「你不殺,是怕得罪了誰?」

白洎殷幾乎要給氣笑了,她惡向膽邊生,抬手將塞進他手裡的匕首奪過,朝劍屏走去。

朝那個方向靠近了,那股血腥味愈發明顯起來。腳底一片黏膩,耳邊傳來滴答滴答的響聲。順著幽暗的燈光,地上是大片的血泊,男子被綁在椅子上,白色的衣服已經染成了血紅色,他腦袋垂著,不知是死是活。

這一幕極具衝擊力,但到底是怨氣占了上風,逼得她又上前走了兩步。可下一瞬刀刃墜地,腦中的那根弦終於斷掉,她整個人向後踉蹌兩步,雙臂被人扶住。

她轉過身,劇烈地乾嘔起來。

顧扶硯這會才反應過來,他眼底閃過一抹異樣,將人帶離了原地。

血腥味終於淡去一些,白洎殷終於止住了乾嘔,她抬起目光看向顧扶硯,透著一股難以置信。

這眼神太尖銳,如針般往人心裡刺。他扶著白洎殷的手一蜷,定定看她,良久方吐出一句:「對不起。」

白洎殷無心糾纏,她收回目光,強壓住噁心,「我可以走了嗎?」

感覺到頭頂的人似是輕輕點了點頭。她直起身,頭也不回離開了原地。

顧扶硯見狀跟上,漓風留在原地處理現場。

怎知二人並排沒走幾步,顧扶硯卻見白洎殷越走越往外斜,二人越離越遠。他一時有些哭笑不得,自覺地朝旁邊拉開了一些距離。

不防白洎殷主動問:「故落宮那三個太監,是你殺的嗎?」

白洎殷話落,感覺旁邊一道視線移到了她身上。

「不是。」

「不是?」白洎殷微微訝異,但還是沒再過問,因為顧扶硯沒必要在這種問題上說謊。

「嗯。那三人挨完廷杖去了半條命。那幾天很冷,失血過多,宮中像這樣的,熬不過去是常有的事。」

白洎殷微微蹙眉,最終還是頷了頷首。

對方能解釋就已經讓她很意外了,她也省得問對方為什麼知道的那麼清楚。畢竟以顧扶硯睚眥必報的性子,就算對方不死,落到他手裡,下場只會更慘。

那幾人應該慶幸自己及時斷了氣。

第35章 飛赤鳳

但如今看來,和顧扶硯合作要好過和顧時錦,畢竟知根知底。而且顧扶硯雖然手段極端了些,但都是放在明面上。至少他會拿盟友當自己人。

前世崔家助他奪位,回頭他得了勢,這些人自是跟著水漲船高。縱使這期間不可否認他需要這些人幫忙鞏固勢力,但至少對方不見得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

再者說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他如今對自己的態度顯然緩和許多。

她終於沒再斜著走。

二人要交談,她便朝顧扶硯那邊靠近了些,眼看距離差不多了,她出聲道:「顧時錦一計不成,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你此次若能得勝回去,屆時他風頭被搶,必然還會有動作。你如果信得過我,我可以繼續和他『合作』。」

她可以做內應。這是她的誠意。

顧扶硯側目看她,眼中似笑非笑,好似要把人看穿似的。

「你要做內應,回頭做著做著又念起人家的好來,我該上哪哭去呢?」

白洎殷面上蒼白未褪,心知顧扶硯不信她,便冷著眼,「你既然不信我,何必費心思設局引我過來?」

顧扶硯見她把事情想得通透,笑道:「我關心你呢。這種辦法用一次就用不了了。顧時錦不是傻子,到時候他該朝你出手了,你不怕嗎?」

白洎殷難得地聽出了對方話里戲謔的意味,這人惡劣的很。她說:「那你可千萬別讓我死了。」

她話落,便見顧扶硯將目光移了過來。不知是否是先前血色暈染,他眼尾壓著幾分殘紅,那雙眼神如漩渦般,在昏暗的火光下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危險。

下一瞬,他眼底的情緒被長長的羽睫一攪,盡數散去,他慵懶道:「你自己不亂動,原本沒人能動你。」

白洎殷呼吸一滯,心跟著跳得快了幾拍。

她下意識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知道顧時錦要對你下手了?」

「從他在喻寧宮安人開始。」

顧扶硯看她,眼底壓著意味不明的笑,「或許更早,從我在長樂閣碰到你那一次。」

果然。

顧扶硯一開始就知道,那日也不過是在試探她。白洎殷一時慶幸無比自己沒有蠢到在祭禮當天朝顧扶硯出手。

否則按照剛才劍屏招供那架勢,等回了朝中,到時候反咬顧時錦不說,她自己的災禍就大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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