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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錦能說是劍屏栽贓他,但人到底是喻寧宮帶過去的,回頭兩宮要動作,事情落到她頭上,失察之罪只是起步。

至於內部,裘竹多疑,她回頭再要想動作,就難了。

白洎殷壓下心緒,面上掛上笑容,「七殿下倒是心慈仁善,那種情況還願意出手相救,就不怕得罪朝中勢力麼?」

顧扶硯卻渾不在意似的,「無妨,誰讓我心善呢?」

白洎殷沒套出話來,反倒被這麼一句給噎死了。

她目光難得染了些惱意,拉回思緒,這才發現黑幕下一道微光隨著晚風輕輕搖曳著。女子提燈站在那裡,堇色的衣裙微微拂動。

玉珏在見到白洎殷的一瞬間,眼底那股擔憂才終於散去。她注意到顧扶硯的時候,已恢復到素日裡那副平穩沉靜。

「七殿下。」

這角落僻靜,如今四下無人。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言蜚語,白洎殷看了一眼顧扶硯,還是道:「原本想去散散心,恰巧遇到七殿下,多謝殿下一路護送。今日天色不早,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吧。」

「舉手之勞。」

白洎殷微微頷首,二人前後腳回到了營帳。

「容玉珏多問一句,大人和顧扶硯合作,是想離開喻寧宮嗎?」

白洎殷先前已將事情原委悉數告訴玉珏。

白洎殷看著玉珏,微微一笑。玉珏到底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只要是您做的選擇,玉珏都支持您。何況您這些年在教會,原本就受盡委屈。」

白洎殷心下一暖,她調侃道:「這麼相信我?要是我選錯了怎麼辦?」

玉珏正色:「大人不會錯。若就算錯了,玉珏也陪你。若是改不過來,玉珏也和您一起承擔結果。」

她認真得有些可愛。

前世玉珏給她的感覺一直是穩重的,但現在白洎殷意識到,她也會衝動。她說她會陪她,白洎殷信。因為前世玉珏就是這麼做的。

她又怎麼忍心辜負這份情誼?

白洎殷深吸一口氣,「謝謝你。」

這幾日都未能早睡,所幸祭禮已經結束,白洎殷第二日直接賴床不起。一直到了快要用午膳的時候,玉珏終於忍無可忍似的將被子掀開,像往常一樣疊整齊,全程一句話沒有,好像床上已經沒人了一樣。

白洎殷這才不情不願地從床上掙扎著起來。

等用完午膳,白洎殷心血來潮去了趟倉庫,偷偷借了幾顆飛赤鳳,自顧自地坐到了那條河邊。湍急的河水一下接一下拍打著河岸,泥沙將河水染成了黃色。

她將一顆煙花拆開,在一堆粉塊里挖出了一根東西。

「你在做什麼?」

這聲音細聽透著幾分笑意。

白洎殷著實嚇了一跳,「你走路怎麼沒聲音?」

顧扶硯笑了:「你要什麼聲音?」

他走近了,看清白洎殷手裡的東西,眼底那股笑意更甚。白洎殷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又看了眼面前湍急的水流,朝後面退了兩步,下意識道:「你站我前面去。」

顧扶硯照做了,他含笑看她:「為什麼?」

如果面前是懸崖一類的,白洎殷就不放心有人站她後面,她從小就這樣。後來讀了書才知道,這習慣不是沒有由來的。

有句老話叫:「二人不觀井。」

但白洎殷自然不會把真實理由告訴他。她轉頭似是想到什麼,眼底閃過一抹促狹,「給你看個好玩的。」

顧扶硯微微挑眉。只見白洎殷從袖子裡取出剩下那半盒火柴,捏著火柴柄沿著側面一划,火星燃起。她把火星靠近適才從飛赤鳳里取出的那根東西的尾部,待引線點燃,她將那東西往河水裡一拋。

沒有等到預料而來的水花四濺,那根東西便如石沉大海般沒了動靜,「遺體」也被湍急的水流沖走了。

白洎殷:「。。。」

她好像有點知道為什麼那日的煙火不會炸了。

這東西她事先檢查過,外表無破損。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從一開始倉庫里的飛赤鳳就是被掉包過的。

至於是誰掉包的,答案不言而喻。

顧扶硯似是有些不解:「祭司要給我看什麼?」

白洎殷面上閃過尷尬:「沒什麼。」

顧扶硯道:「祭司是不是應該補一個給我?」

這聲音細聽竟還強忍著幾分笑意。

白洎殷有些無語,她看著地板上剩下的幾顆煙花,「這一排估計都是這個德行,我上哪補一個給你?」

怎知顧扶硯依舊不依不饒,「可我還沒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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