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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扶硯定定的看著她,「阿姐五日沒來了。」

這是生氣了?

白洎殷細心安撫他:「這幾日忙。是我的不是。」

「手怎麼樣了?」她說話間,已不動聲色地將顧扶硯的手輕輕端到面前。

刺眼的血跡沾滿了大半根手指,連拇指上沾的都是。白洎殷倒吸了一口涼氣,「怎得傷這麼重?」

「不妨事,劃了一下。」

白洎殷神情擔心,「痛嗎?」

顧扶硯定定看她,「不是很痛。」

白洎殷去喚琉書拿藥,二人坐著,白洎殷看著傷口,眼裡有些自責,「怪我突然出聲。」

「是阿姐過來,我太高興了。」

白洎殷哭笑不得,「你多大了,還要人陪。」

「年關將至,四處都熱熱鬧鬧的,阿姐不回來,這瑤華苑留我一人冷清。我記得小時候,每年這個時候,母妃都會親手做花燈給我。如今這個時候,宮裡面大概也熱鬧的很。」

他話到末時,神情頗有些落寞。

是啊,她雖然忙,尚且有姝年和琉書。可子昭的母妃在他九歲那年就死了,皇帝兒女滿地都是,哪裡還會記得自己還有這麼個兒子呢?

白洎殷心忽地一揪,感覺胸口沉著一塊大石頭,呼吸都透著沉悶。

她自己帶回來的崽,旁人都能不管,她不能不管。

「這幾日太忙了,我保證,以後不管再忙,都會回來和你用晚膳。」

顧扶硯目光一動,眼中似有希冀。

他是這樣好滿足呀。

白洎殷被這眼神看得更是愧疚,恰好琉書提了藥盒過來。白洎殷從裡面取出紗布,將藥粉兌水混勻了,用藥籤蘸取後塗在傷處。

顧扶硯不覺得那傷口疼,反而覺得藥籤輕輕塗過手指,有些癢,接踵而至的是一陣涼意。

白洎殷睡覺時常年會在枕邊放一個助眠的香囊。有時頭髮上會沾上藥草的苦香,和她身上那股梅花的清甜混在一起,讓人安心極了,不由得想要靠近些,再靠近些。

白洎殷拿紗布的間隙,餘光見顧扶硯一眨不眨看著自己,「痛嗎?」

「有點。」

白洎殷微微嘆了口氣,纏紗布時動作放輕了些,又忍不住出聲:「你下次要做什麼,交給旁人做就是,何必自己動手?左手便也就罷了,若是傷了右手,落下殘疾,難不成要我養你一輩子?嚇得我得趕緊找個漢子把你給嫁了。」

顧扶硯頗為忌憚似的,「阿姐你饒了我吧。」他順勢挪向白洎殷,撒嬌似得靠在她的肩上。他拿捏著分寸,確定白洎殷不反感後,方摟住她的胳膊。

「阿姐就這麼養我一輩子,不可以嗎?」

「阿姐要做什麼,我替阿姐去做便是。」

白洎殷忍著笑。「你要鎮紙,我讓姝年拿幾個給你便是,要什麼樣式的你回頭同她說。」

「這個是給阿姐的。」

白洎殷目光一怔,「給我的?」

顧扶硯抬起頭,一頭髮瀑順勢垂下,還有一根辮子落在白洎殷肩上,額前幾根碎發襯得面如冠玉,眉似漆刷。

白洎殷心不知怎得漏跳了半拍。

「我見阿姐前幾日磕壞了一個,閒來無事,便想給阿姐做一個。只是沒做過,手藝粗糙,做壞了好幾個,改了幾日都不滿意,讓阿姐見笑了。」

白洎殷心頭一暖,伸手將桌上那塊烏木拿起,指腹輕輕撫過上面的雲紋。她眨了眨眼,壓下眼中情緒,戲謔看他:「是挺見笑的。」

「那這個阿姐別拿了,扔了便是,我過兩日再做新的。」

白洎殷卻把那塊鎮紙收盡袖子裡,眼底閃過一抹促狹,「見了開心,自然就笑了。」

顧扶硯語氣有些無奈,「阿姐。」

白洎殷似是想到什麼,突然收了笑意,「冷宮有三名太監,其中有一個叫小順子,前些日子淨房失火,這三人都死了。」

白洎殷留意著他面色,面色有幾分嚴肅,語氣試探,「是不是你做的?」

顧扶硯纏著紗布的手一僵,語氣難得有些緊張,「阿姐你別生氣。」

白洎殷微微鬆了一口氣,「我沒生氣。你要做什麼同我說就是。」

「你要做便做的乾淨些,莫要給人瞧見了,抓了把柄。人我替你處理乾淨了。」

「阿姐...」顧扶硯呼吸一滯,怔怔看她,「阿姐不怪我?」

「我為什麼要怪你?」

「我若是你,也要向他們索命的。我沒經歷過你的難處,又如何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你?何況你我是姐弟,我怎麼可能朝著外人?」

白洎殷護短,這一點琉書和玉珏都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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