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玉石,國師給你的時候,可說了什麼特別的話?」
大理寺卿:「有,有!」
「國師大人啊,人還是挺好的,就是不知為何,將玉石給我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千萬不要把這玉石給旁人了。」
「尤其是……尤其是朝中其他的官員。」
在司寒看來,國師還是一如既往的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也難為大理寺卿能一直信他。
「那你又為何肯將玉石給我和宋歸年?」
55
第55章 周夫人
◎不是說足不出戶嗎◎
大理寺卿無所謂地一擺手,解釋道:「司大人是御醫,宋公子又不在朝中任職。」
「哪裡能算的上朝中其他官員。」
這理解能力……
也算是誤打誤撞,雖說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條線索,但若是今日沒遇見大理寺卿,說不定就錯過了。
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沒想到喝醉酒之後的大理寺卿如此好說話,那看來宋歸年方才要那一壺杏花釀應當就是有意的了。
臨走的時候,大理寺卿還大著舌頭對司寒道:「司大人,那塊玉下官,下官說到做到,明日,你來下官府上,下官把這玉……玉贈予你。」
隨即搖搖晃晃地往街尾走去。
還沒走出幾步呢。
不遠處停著的馬車裡,下來一個女子。
不似尋常女子一般塗脂抹粉,簪花配飾。
一襲烈火一樣紅艷的衣袍,襯得她倒像是一位女將軍一般。
「周捷!下了值不回家,倒在這裡喝酒!你又皮癢了是不是!」
那女子一步並做三步氣勢洶洶地走到大理寺卿跟前。
揪住一隻耳朵便不放手。
大理寺卿疼得弓起身子,嘴裡不住討饒,「夫人……夫人我錯了,就,就著一次,夫人饒了我吧……」
女子加了幾分力氣,提溜著大理寺卿就往馬車裡走。
司寒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
先前還以為大理寺卿說夫人不讓自己喝酒只是推脫之辭,沒想到竟是真的。
宋歸年拉著司寒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見她驚詫,解釋道:「大理寺卿的夫人是將門出身的嫡女,脾氣秉性隨了她那位征戰沙場的父親,烈得很。」
「周大人當年心悅於她,五次求娶都被趕回來了。」
「周夫人未出嫁時,曾隨父出征。那一次戰役,可謂慘烈,她身受重傷,險些喪了性命。」
「那時的周大人還不是大理寺卿,偷偷跟去了軍營。」
「聽說她沒從戰場上回來,瘋了一樣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找了一天一夜,又將她背回軍營醫治。她這才撿回一條性命。」
司寒接話道:「所以,周夫人便傾心相許?」
宋歸年掩唇笑了一聲,「那可沒有。」
「周夫人的性格,愛憎怨恨皆是分明,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或許,周夫人當時也是心悅於他的,但是自己沒有察覺到。」
「兩個人就這樣你追我趕地過了幾年,也算是日久生情,在周大人第十次去求娶的時候,周夫人終於點了頭。」
「京中關於周大人的傳言不斷,尤其是那些自詡有文人傲骨的那一群人,每每提到周大人總是批判居多。總說他九次求娶而不得有損風骨。」
「不過周大人對這些傳言從不放在心上。」
司寒聽得津津有味,方才在席間,大理寺卿也講了自己與夫人是何等的甜蜜。
「周大人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多追求功名利祿的人,身為朝中重臣,他與夫人,卻與尋常百姓相似。」
兩人一邊走著,路過一個賣米粑的小攤,新奇的是,這米粑裡頭是裹了餡的。
宋歸年停下來,各種口味都要了一個。
遞了一個給司寒,剩下的拿在自己手裡。
司寒咬了一口熱騰騰的米粑,唇齒間都是濃郁的米香味,混著一點桂花香氣。
宋歸年伸手,在司寒咬下第二口之前抽走了她手裡的米粑,換了一個新的味道放上去。
「嘗嘗這個。」
司寒連忙去夠那個沒吃完的米粑。
「那個我才咬了一口!」
宋歸年將手抬起來,故意不讓她碰到,「剛用了晚飯,再多吃,晚上該不舒服了。」
司寒往上蹦躂一下,試圖去撈,「那你剛剛就別買這麼多啊。」
買了又不給自己吃,真是虛偽。
宋歸年往後仰著身子,「你方才分明就把『所有的口味都想吃』寫在臉上了。還當我看不出來?」
司寒略微有點心虛,因為她剛剛真的是這樣想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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