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中瞥了一眼,心驚的同時, 心虛地閉上了眼睛。
「我不怕。」
溫辭的回答,將凌淵的心, 終於撬開了一道縫隙。
如果這只是他的夢, 那上天似乎也垂憐了他一次, 沒有讓他再次重複那些狼狽不堪的畫面。
他能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側。
亦能感覺到她在貼近自己展露在外的昂揚時, 茫然無措、無處下手的緊張。
溫辭確實陷入了無所適從的境地。
她現在是一尾人魚, 對自己身體構造一無所知的雌性人魚。
眼看貼在她尾巴上的東西, 在她說出不怕後,又猙獰了些許, 她本能地對未知事物,開始緊張無措起來。
「阿淵……」
溫辭呢喃般地開口,將臉埋在了凌淵的肩頭。
耳後銀色的鱗片, 似乎都因為她渾身冒出的熱意, 而染上了緋紅。
「我不知道我的……」
「在哪裡……」
她的尾巴尖動了動, 飄逸的尾扇隨著她慌張的心情, 胡亂地在地面小幅度晃動著。
像一片垂落在地的瑩白紗綢。
話音落下,時間仿佛靜止了兩秒。
溫辭在凌淵愈發明顯的呼吸聲中,滿臉緋紅地抬起了頭, 對上了凌淵那雙不再壓抑、仿佛掀起了驚濤駭浪的深海。
一陣天旋地轉,凌淵的長髮落在了溫辭的臉側, 同她鋪散開來的黑髮,凌亂地糾纏在了一起。
凌淵撐在她的上方,靜靜地凝視了她好一會後, 終於像確定了什麼般,重重地吻了上來。
不再是溫辭之前那般小心謹慎,纏綿輕柔的吻。
而是因為壓抑太久,終於得到了釋放,只本能地想要掠奪侵占,充滿了強勢意味的吻。
溫辭的唇舌在凌淵有些兇狠地侵襲中,沒能堅持一會兒便繳械投降,只能軟軟地張開著,任人撥.弄採擷。
窒息到快要無法呼吸時,她難耐地睜開眼睫,卻發現正狠狠親吻著她的那個人,並沒有同她一樣閉上眼睛。
而是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像是要將她此時的情態,勾勒刻畫進他靈魂深處。
被那樣蘊含著無窮風暴的目光注視著,溫辭情不自禁地顫了顫,尾巴也不由自主纏上了凌淵的幽藍魚尾。
察覺到溫辭貼近的動靜,凌淵終於放過了被他折騰得糜紅一片的軟舌。
他撐起身體,目光從溫辭的眉眼一路下移,落在了溫辭布滿瑩白鱗片的……腹部。
他一片片掃視著那裡覆蓋的鱗片,宛如實質的目光,似乎帶著比觸感更加強烈的侵占意味,讓溫辭在滿臉羞紅的同時,本能地想將自己蜷縮起來。
只是她的尾巴剛剛捲起了一個弧度,那條幽藍的魚尾,便壓制住了她的動作。
「阿辭,別動……」
凌淵啞著嗓音,目光繼續在她的鱗片上巡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