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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一時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他不是攝政王嗎?怎麼一個兩個都推拒他的親事,難道他的女兒這麼拿不出手?

再看秦蕭和霍巡兩人相側而立,皆是挺拔如松的身姿,一個清儀雅貴,一個雍容卓立,對視間皆不掩眸光中的鋒芒,竟是一副劍拔弩張之態。

成王早知道他們不對付,未免疑心秦蕭是因不肯落霍巡的下風才跟著推拒這門親事。

思及此處,成王登時大怒:他的女兒是什麼供人挑挑揀揀的貨物嗎?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成王實在有些下不來台,又不好當眾發作。

於是他一掌拍在桌案上,指桑罵槐地說道:「好,好,一個個都看不起本王,背著本王把大名府的事都安排好了!下午去政事堂召開堂議,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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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復禎因著熊載良之事躲著霍巡,好幾天沒有去值房。

然而下午的堂議她實在是躲不開,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太后去了政事堂。

路上,徐復禎自我安慰:她一早就跟霍巡說了他們立場不同會面臨的問題,是他緊追著她不肯放手的。所以,事情變成這個局面也不能全怪她……

一進政事堂,沒想到入目先看到了秦蕭。徐復禎一怔,她很久沒有見到秦蕭了,他現在給她的陰影其實微乎其微。

可是也許是臨近前世病逝的日子,她心緒莫名地不寧,再乍見秦蕭那雙狹冷的鳳目,竟有些心慌起來。

徐復禎別過眼去,又見霍巡也正看著她,幽深的烏眸辨不出情緒,更叫她心虛起來。她只作不察,安靜地坐到了太后身側。

秦蕭和霍巡一左一右,眼神都望向她。徐復禎忽然意識到,現在他們倆才是盟友,一會兒還要聯起手來攻訐她呢。

這樣一想,她的心虛便淡了些。

果不其然,成王的人已經開始質問為何樞密院和彭相的響應如此迅速,甚至在決口前便已出動人手。

周諍和彭相自然是答不上來,便把徐復禎推上了前台。徐復禎早已準備好了一套說辭,把緣由都推給了欽天監。

這幾個月的輔政她摸清了一個道理:別人信不信不要緊,關鍵是自己有一套講得過去的說辭。

誰知成王是打定了主意要扳回一局,於是他手下的人開始指責徐復禎故意欺瞞、為己謀私,派了熊載良這個外行人去固堤。

倘若當初派的是工部的人,那死傷將遠到不了百人。言下大有指責她為謀私利而害死了幾百條人命之意。

徐復禎氣壞了。

照前世那洪災的規模,這次能將死傷控制在千數已是不易。她明明救了那麼多人,他們竟然說那幾百條人命是她害死的!

她心裡雖然氣,口中卻很冷靜:「西渠河堤的情況你們誰親眼去看過了?工部的秦世子在這裡,你們大可問問他,倘若當初派去的人是他,他敢保證死傷人數控制在百人以內嗎?」

眾人目光紛紛聚向秦蕭。

秦蕭輕咳了一聲,沉吟道:「西渠大堤位置很險要,下游全是耕地和莊戶。倘若決口,死傷數將以萬計。這次能提前應對,數百人的死傷確實是難得。」

立時有人哼道:「誰不知道你是她表哥,自然是偏袒她的。」

這時,又有工部的官員開口替秦蕭說話,證實他所言非虛。

徐復禎心想:方才這些人怎麼不說話?彭相也跟啞巴了似的,生怕引火燒身。

王岸祥卻又忽然發難:「受災州府的物價往往飛漲,徐尚宮卻提前囤積糧食衣物運往大名府,莫不是準備發一把民難財?」

徐復禎氣極反笑:「王舍人,你但凡多等一日大名府的急遞,便會知道我那些物資低於豐年市價,運進去是為了平抑物價,好給那些受災百姓留條生路。」

王岸祥大為意外,怎麼會有人做這種賠本的買賣?不由質疑道:「平抑物價、賑濟災民本是朝廷的責任,你這樣做卻是居心何在?」

徐復禎冷笑:「原本念及國庫空虛、周轉不及,災民又等不得,我才貼了銀子進去。王舍人既有此問,那就請薛尚書把這筆開支補給我吧。」

戶部的薛尚書立即對王岸祥和成王怒目而視。

彭相此刻摸清楚了局勢,徐復禎這回是立於道德的不敗之地,他立刻硬氣起來跟她站在了同一戰線,開始辯駁那些質疑她的人。

徐復禎終於從火力中心全身而退,可是她越想越委屈:她為了這件事忙前忙後,半點好處沒有,實惠落給了百姓和彭相,名聲落給了樞密院和欽天監,自己貼進去了一大筆銀子,最後還要被人圍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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