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徐復禎從床上坐了起來,定定地注視他,「我一點都不好,難受了大半個月!」
「為什麼難受?」霍巡挑眉。
徐復禎咬唇望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難道他就不難受?
「親我一下就告訴你。」她悶聲道。
「不說就算了。」他站起身來作勢要走。
徐復禎睜大眼睛。台階都遞到這了,他還不肯下麼!
她嘴角忍不住撇下去。
他卻忽然掉過頭,單膝撐著床沿,探身過來吻住了她的嘴唇。
又濕又潤的纏吻,輕柔而綿長,像春天的雨汽一般,漸漸填補起她心底的空虛。霍巡在她耳邊低聲道:「可以說了麼?」
徐復禎吸了下鼻子道:「你不理我,我很不快樂。」
「是誰不理誰?」他的指尖細緻地描摹著她的鼻尖唇角,「你有事都找常相,不肯跟我說一句話。」
「就是你不理我。」她鬱郁地控訴著,「你都不關心我、不說愛我了,我為什麼還要去跟你說話?」
霍巡嘆了口氣。
「是你先跟我講公事的。我現在以同僚的身份應對你,你又嫌我沒有情人的體貼。禎兒,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這有什麼難辦的?」徐復禎不理解,「我們還跟以前一樣就好了。只要你不跟我作對,我們不就能一直好好的嗎?」
霍巡的神色冷淡了些:「那我算你的夫君還是你的男寵?」
徐復禎一愣。
霍巡又道:「如果你要我事無巨細都聽你的,那我做不到。我不會認可你意氣用事的決定。如果今後再有秦蕭這樣的事,你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地反擊我,甚至跟我決裂?」
徐復禎抿唇不語。如果他今後跟秦蕭一樣背叛她,難道還不許她反擊?
霍巡看到了她眼中深以為然的神色。
他失望地站起身來。「你這種心態,我們跟普通的同僚有什麼區別?如果連將後背交給對方的信任都沒有,那為什麼還要結成夫妻?」
「因為你愛我,我也愛你啊。」徐復禎喃喃道。
「既然愛,那為什麼還要防備我?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讓我很受傷?」
「愛跟防備一點衝突都沒有。」徐復禎抱膝坐在床上,將下頦抵著膝蓋,「我可以毫無保留地愛你,順便給我自己留一條退路,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霍巡被她氣笑了,「你覺得嫁給我是所託非人?」
「我沒這麼說。」徐復禎將臉埋進了雙膝里,悶聲道,「但是我賭不起。」
霍巡簡直無言以對。
他不理解為什麼她都坐到了這個位置,還時刻一副全世界都要傷害她的樣子。她將她的心交給了他,可心門還是關著的。
他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徐復禎見他半天不說話,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他。
霍巡對上她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
她也真像一隻小鹿。平時柔順溫和,可是受到驚嚇立馬彈開,說不定還要狠狠地回蹬兩腳。
他不想再把她嚇跑,也不想再被她攻擊了。
「我先回去了。」他沉沉說道。
徐復禎望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心中沮喪極了。
怎麼冰沒破成,反而陷入了更僵的局面?
可是,她不後悔表明她的態度。
霍巡為什麼就不肯理解她呢?男人的心,真是太難懂了。
看來得找個時間把沈芙容或者秦思如宣進宮裡來討教一下。
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徐夫人府上遞了信來,前幾日秦惠如和顧家的姑爺從江陵抵京,徐夫人打算在二月廿五在府上宴請親朋好友,自然少不了邀請她和霍巡。
徐復禎心想,姑母是長輩,讓姑母去勸他,他總不能不聽吧?
第139章
二月廿五一早,徐復禎帶著菱兒出宮。
馬車剛行至御街口,在轉角與一輛對向而來的馬車狹路相逢。
能在御街出行的多是達官貴人,徐復禎所乘的不過是宮裡慣用的平頂馬車。不過,一般人見到宮裡的馬車都會主動相讓。
對面的馬車竟然僵持了片刻才慢慢後退。
菱兒透過紗窗往外望了一眼,見那輛馬車華貴非常,認出那是文康公主的車駕。
她還記著文康公主從前找自家小姐麻煩的仇,便慫恿一旁閉目養神的徐復禎:「小姐,你快看呀,文康公主竟敢堵咱們的路,要不去教訓教訓她!」
徐復禎合著眼睛,漫不經心道:「與惡人言,給自己惹一身腥,何必呢?」
菱兒嘟嚷:「小姐的氣量真好,我要是小姐,非把她當初打人的那隻手剁下來不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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