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瓷適時再讓出位置,自己順勢站在了裴聿澤身邊。
裴聿澤輕咳了兩聲,淡然道:「只是近日有些操勞。」
金氏心疼責備:「事情是做不完的。」說完,又聽他咳了兩聲,她連忙道,「快,端一碗川貝枇杷露來。」
下人端了過來,段雨瓷正要接過,裴聿澤已經伸手自己接了過去,段雨瓷面色一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絲。
喝了一口,裴聿澤凝神瞧了一眼,金氏看出來了,笑道:「是不是覺得這川貝枇杷露有些特別?」
裴聿澤看向母親,金氏看向柴玟幸:「是玟幸熬的。」
「哦?」裴聿澤也看向柴玟幸。
柴玟幸不驕不躁道:「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放了一點我自製的梨膏和一些清肺潤燥止咳的藥材。」
裴聿澤頷首:「近日大理寺的兄弟也乾燥得很,有勞柴小姐將方法告知大理寺的廚房。」
柴玟幸應聲:「我寫下來,讓公子帶回去。」
說著,她就走到一邊的書桌上靜心書寫,不一會,拿著寫好的配方交給裴聿澤,裴聿澤看了眼,淡淡稱讚:「柴小姐一手好字。」
柴玟幸莞爾:「公子過獎了。」
段雨瓷冷眼旁觀,看著金氏的目光在裴聿澤和柴玟幸之間遊走,然後垂眸一笑,頓時她的心都在發顫。
裴聿澤沒坐多久,就回去更衣回大理寺了。
段雨瓷和柴玟幸又陪了金氏一會,兩人一同出來,走到花園時,段雨瓷問道:「府上還好嗎?」
柴玟幸道:「有勞段小姐掛念。」
「這段日子,你很不好過吧?」段雨瓷憂心忡忡道,「柴家出了這樣的事,你父親又病了,難免會遭受旁人的奚落,如今你在裴家,雖說有些人會嚼舌根,但你也不必往心裡去,畢竟聿澤哥哥的身份在這,他們說就由著他們,不必跟下人們置氣。」
柴玟幸七竅玲瓏心,如何聽不出段雨瓷是在敲打她,讓她不要生非分之想,她含笑:「多謝段小姐。」
「對了,你來京華還沒有好好去逛過吧,改日我帶你去吧。」
「多謝段小姐美意,我出來京華有些水土不服,不太想出門。」柴玟幸並不想和段雨瓷多接觸,「我先回了。」
她告辭離開,身邊的丫頭有些興奮:「小姐,方才裴公子誇你呢!如今咱們家道中落,若是......」
「不可妄言。」柴玟幸嚴肅制止她,「裴公子不是在誇我,是夸給段雨瓷聽的,這次來京華,切記謹言慎行不可驕縱,尤其剛剛那種念頭,你最好打碎了往肚子裡咽,再也不要宣之於口。」
柴家再經歷不起任何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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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澤又回去了大理寺,嚴璧正等人見到他又回來了,皆是一驚,忙是迎上來:「你怎麼又回來了!你這三天幾乎沒有合過眼,今窈的案子疑點都歸類了,也沒什麼新的線索和證據,不急著這一時啊,你這樣子,趕緊回去休息吧!」
「不必囉嗦。」裴聿澤冷然,徑直走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