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滿是落下的粉紫花瓣,清淡芳香的氣味湧進來人的鼻翼。
林澤站著欣賞了一會, 心裡痒痒的, 有種旅遊看見好東西, 就要拍兩張的衝動。
思來想去,手機電量太珍貴, 還是先放棄吧,小心繞過落花繼續前行。
看上面一直保持著完整的模樣,想必往來的人也如林澤這樣,不忍踩踏落花。
學堂前假山處, 還有一叢姿態婆娑、清雅秀麗的鳳尾竹, 迎風搖曳。
天字班的三位師兄便在此進學,林澤過去時, 溫庭山三人正與夫子在探討學問。
林澤在廊下找個太陽照不到的地方, 拿出書本默默背誦。
等林澤背完兩頁後,夫子從學堂里出來。
「問夫子安。」林澤忙把書本放下, 作揖行禮。
李臨序微微頷首, 目光在林澤身上停留片刻, 邁腿離開。
林澤這才進教室找人, 先是同三人問好, 才朝溫庭山又打個招呼, 「師兄。」
「林師弟, 是有事找我嗎?」溫庭山與他一塊往外面走廊處行去。
林澤笑著點點頭,將自己的來意道明,「師兄, 石夫子給我們布置了一份課業,要試著給祭孔大典寫一份祭文。我以往從未寫過祭文,想同您請教一下往年的祭文手稿您知曉哪裡有嗎?我與地字班的同窗們都想學一學。」
「師弟進取之心,是書院之幸事。我記得上一年用的那位師兄已經中舉,當初用的祭文原稿,已經在祭禮上於文廟祭壇焚燒祭天。你如今問我,實在也是沒有辦法給你。」溫庭山略帶著歉意說道。
林澤真沒想到這樣的答案,他一時有些為難,「師兄,你們要寫祭文嗎?」
「嗯,適才便是打算起筆試著寫一寫。你若是想,也可來瞧瞧,只不過我們也是靠著隱約記得的一部分內容來參照寫的。」溫庭山道。
林澤抿唇,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之處,「師兄,上一年那位寫祭文的師兄與你們不也是同窗嗎?竟也沒有抄錄一份給大家留著?」
「師弟怕是不清楚寫祭文的事,那位同窗雖說是在學院中脫穎而出,然祭文仍需要反覆修改。這些都是去跟山長和諸位夫子商議的,甚至於他自己估摸也不清楚最終改成什麼樣,畢竟最後誦讀祭文的是山長。」溫庭山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意思是北山書院學子寫初稿,終稿是山長他們修改後定的。
那確實是本人也沒有終稿,就算那位師兄還在北山書院,他手上也只有沒改過的初稿。
「多謝師兄,我去問問山長和夫子們。」林澤覺得有方向了,學生沒有,老師有不是更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