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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跪在地上,死死握著佩劍,卻始終不敢對宓安有任何不敬,景煦覺得奇怪,問道:「你如此畏懼青安,卻仍然違抗他的命令,南興樓給了你很多錢?」

清泉低著頭,低聲道:「南興樓只求朝青不插手而已。屬下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宓安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小聲對景煦道:「外人果然還是不可盡信。」

他的意思是景煦的暗衛與景煦從小一起長大,幾乎算得上半個家人,對比之下朝青的人自然就生疏許多,但清泉不知其中深意,以為宓安對自己疑心,連忙告罪道:「主子恕罪!屬下這條命是主子救的,對主子絕無二心!只是南興樓在此多年,朝青若是插手他們的事,實在是……」

「所以你就擅自做了決定?」景煦笑意不達眼底,「這朝青的主人究竟是你,還是青安?」

清泉後背發涼,顫著聲音道:「主子……恕、恕罪……」

宓安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的眾人,笑道:「看來各位的想法都與清泉不謀而合。」

他雖然帶著笑,卻讓人莫名聽出一絲冷意,眾人齊齊躬身行禮:「屬下唯主人之命是從!」

宓安並不在乎他們嘴上的衷心,問道:「另一位管事呢?」

有人回道:「回主子,清歡昨日出任務,還沒回來。」

「先將清泉關進地牢,這些時日的事務我親自處理。」宓安起身,交待道,「我留兩個人,有事讓他們找我。」

「遵命。」

景煦點了兩個暗衛留在朝青,宓安覺得眼生,多看了幾眼,景煦立刻盯住了他,宓安瞪他一眼,起身走了。

「我想去喬姑娘夫君屍體被發現的地方看看。」出了朝青,宓安若有所思,「清歡出任務也有些奇怪,預川這邊有什麼是需要她親自去的?」

景煦道:「天高皇帝遠,阿宓的屬下不太聽話了。」

「現在是你的了。」宓安胸無大志,「前世此時我似乎收到了清歡的死訊,只是那時北夷發兵,緊接著先帝駕崩,就沒顧上。」

這次北夷的陰兵潰不成軍,倒是免了一場戰亂。

「我登基後,阿宓是不是也在處理朝青的事?」

宓安道:「當然了,都怪你整天在寢殿批摺子,害得我只能趁天不亮你上朝時溜出宮去。」

他說起這個就生氣:「你知不知道晚睡早起很折磨人的?」

景煦笑著攬過他:「我知錯了。難怪那時阿宓總是曠早朝,我以為是生我的氣,原來是熬夜熬的。」

宓安很不給他面子,冷笑道:「不,就是被你氣的。」

第26章

兩人到了喬澤蘭家的小村, 白日裡竟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景煦讓暗衛去敲門,最有人味兒的影十三立刻出現,邊敲門邊喊道:「請問有人嗎?我們是過路的行客, 可否討碗水喝?」

敲了一會兒, 木門開了一個縫, 一個黝黑乾燥的手端著一碗水遞了出來。影十三接過,慢慢抿了一口,問道:「老人家,這大白日的, 您怎麼門窗都關著?」

屋內的老人顯然不欲多說, 伸出手來想拿回碗, 宓安走近, 低聲道:「老人家,我們是喬姑娘的朋友。」

那隻手一頓, 門終於緩緩打開,露出一張有些憔悴的面龐。老人打量著眼前的人,將信將疑地說道:「她不在家。」

宓安溫聲道:「她和女兒在清雲客棧,我讓人守著呢。」

老人似乎鬆了口氣, 開門讓幾人進屋,趕緊關上了門:「我們都以為她讓人給害了!」

「何出此言?」

老人又看了一眼門窗, 確定都關的嚴嚴實實的,才對二人說道:「上個月, 喬姑娘挨家挨戶問有誰見過她家萬仲, 說是大半個月沒回家了。

「說來也怪,平日裡街里街坊的出個遠門大家都知道,竟然誰都沒見過萬仲。直到前些日子我上山砍柴, 老遠看見樹上掛著個人,渾身都是血!

「我趕緊下來叫了幾個年輕的,誰知道將人放下來一看,可不就是萬仲!」

「人已經死的透透的,手指頭都讓人砍掉了好幾根。喬姑娘報官,人家官府就來看了一眼,說是意外失足就沒下文了。

「喬姑娘死活不信,天天去衙門口哭,昨日聽說張師爺有事找她,就再也沒回來!我們可不是以為她被官老爺滅了口呦!」

景煦總覺得哪裡奇怪,宓安稱呼喬澤蘭為姑娘只是為了安撫她,拉近關係更好套話為何這老人家也如此稱呼?他這麼想著,直接問了出來。

老人說道:「貴人有所不知,這喬姑娘原本是城東喬員外家的小姐,常常帶人來施粥送糧。後來喬家說她與人私通,將人趕出了家門,她這才與萬仲成了親常住下來。但我們這些人叫她喬姑娘是叫慣了的,便也沒有改口。」

說完,他像是怕二人對喬澤蘭有成見,連忙替她解釋道:「與人私通這事是喬家說的,但我們都覺得,喬姑娘這樣的大善人,定然不會做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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