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還是能看到一切,這也沒有什麼區別啊。
「咦——居然這麼膽小嗎?不像我,我只會心疼雌君。」
休洛斯意味不明笑了一聲。
他綁得並不緊,白卻還能悠哉悠哉地翹起腿:「對格里芬下了重手的那隻雌蟲就是你吧?好厲害啊,哥哥。」
「是我又怎麼樣。」休洛斯笑了聲,低沉的嗓音頗為性感,「你喊誰都叫哥哥?」
白卻能察覺到休洛斯審視的目光。
「當然不是了。」白卻問,「你剛剛為什麼要幫我啊。」
「我和格里芬有仇。」休洛斯勾起嘴角,同樣很直接,「你又為什麼要對他下手?」
白卻想起之前在密室里玩的劇情本,編劇應該是阿爾克謝元帥的粉絲,改編之後的劇本相當大膽,將阿爾克謝失蹤事件後的貓膩直白地寫了出來,在星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現在#戀綜 阿爾克謝元帥#的詞條還在熱搜上掛著。
果然。如果說誰在六部之外還能有這麼大的能量,那必定是死而復生的反派阿爾克謝了。
根據目前得到的情報,當初和辛拉一起背叛阿爾克謝的下屬,很可能就是重洋·格里芬上將。
如此看來,休洛斯的所作所為,和那神秘編劇一樣,都是為阿爾克謝的歸來造勢嗎,難怪辛拉玩遊戲時的表情那麼奇怪。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對他下手嗎。」白卻一點也不信,他現在完全相信休洛斯和軍情六部關聯極大,甚至可能是裡面的某位高層之一,但暫時還沒有能對上身份的存在。這樣的蟲,會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格里芬下手嗎?
在白卻思考的過程中,休洛斯一滴汗水從額角流向鼻尖,「啪嗒」地掉落在身前。他平息著呼吸,用手背摁住前額,乾脆承認:「是,我知道。」不光如此,他還知道白卻就是蠍尾,而重葉就是之前和白卻交好的那位尼古拉斯醫生……休洛斯在漫漫思緒中回過神,手背摁住前額。
……真是瘋了。
他不去和下屬接頭,反而在感知到自己身體的異常後,雌蟲的本能讓他去捉了自己的雄蟲過來陪伴。
這段時間他的軍隊早已將該拿到的資源和據點拿下,阿爾克謝百年餘威仍在,根本不需要本蟲出面,只要放出一點風聲,從前效忠的大家族便紛紛重新倒戈,只有軍部幾個不服的刺頭需要管教,但休洛斯並不在乎他們的忠誠。
從前是他靴下的狗,如今穿上將軍的禮服,也不過是條學會直立行走的狗,敢朝主蟲吠叫,最終的下場只會是被打折尾巴。
到現在也只差附屬於皇室權力機構的議會遲遲不肯出面,休洛斯今天正準備去和一位前議長見面,談一談這一次換選議長的事。
結果只是順手解決了一下白卻的問題,就不適起來,等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把他擄了過來。
一把年紀的軍雌,居然還離不開剛成年的雄蟲,真是丟臉。
休洛斯平復著呼吸,他很能忍痛,內臟流失也不會叫出聲來,但再強悍的軍雌也承受不了信息素的威力,那來自於身體內的基因鎖。
會讓他們變得和往常完全不同。
不遠處的雄蟲一直注視著他,再次開口:
「你知道我是太陽石的成員。」
「那你知道我是太陽石里的誰嗎?」
休洛斯並未來得及回答,一隻冰涼的手便掐上他的下巴。
白卻跪在床上,摘下黑紗,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休洛斯睜開眼皮,盯著白卻緩慢地笑了一下。
他們的臉都做過偽裝,但無比相熟的兩張臉,在彼此的目光下早已無所遁形。
白卻的目光移動著落在他臉上,分明平靜的目光,卻曖昧得像撫摸。
「連正常地回答問題都不會嗎,這位殺手先生。」白卻拿膝蓋撞了撞他的腿,眉梢輕挑。
「千萬小心,不要一孕傻三年。」
休洛斯:「……」
他不說話,但還在努力平復呼吸,白卻嘖了一聲:「算了。」
休洛斯上半身坐直,與白卻平視,饒有興致道:「你一隻雄蟲,在這裡和我調情,你雌君知道嗎?」
白卻眼眸彎彎:「你雄主知道你在另一隻雄蟲眼皮子底下生他的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