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做局?」他聲音微啞地問。
「很簡單,模仿書中的名場面,誰先繃不住,或者誰先出戲,就算誰輸。這不難吧,阿爾克謝元帥?」
白卻拍了拍他,被稱為「元帥」的雌蟲此時早已失去任何頑抗的力量,雙手被綁縛在頭頂,不住地喘.息著,額頭滲出汗水,眼底滿是亟待被滿足的熱意。
但惡劣的雄蟲在抓到他的把柄後不會輕易滿足他,休洛斯舔了舔後牙槽,「你要模仿哪個場面?」
白卻點開書本,打開虛擬閱讀模式,空中浮現出幾行文字,赫然是蠍尾第一次被阿爾克謝抓到的場面。
[阿爾克謝把被綁起來的蠍尾丟在床上,一扯領帶,輕笑著走近:「你總算落入我手裡了,蠍尾。你知道嗎,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很久。」
……(之前放映過相同內容)
蠍尾********(此內容遭遇不明力量屏蔽)。]
「這是第一段。」白卻道,「演完這段再說。」
休洛斯看向空中的內容,閱讀完後道:「這段被綁起來的是蠍尾。」
「是啊。」白卻聳肩,一臉無辜,「所以現在你扮演的就是蠍尾啊。」
休洛斯:「……呵。」
白卻走下沙發床,休洛斯的視線始終追隨著他,看到白卻抱著手臂緩緩走近,居高臨下地望著躺在床上的他:「你總算落入我手裡了。你知道嗎,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很久。」
雖然是台詞,休洛斯的心跳卻詭異地加快了幾分,恍惚中總感覺這是真實的、自己被白卻捕獲後的場景。
白卻倒是很聰明,可惜他也低估了休洛斯的即興發揮,只見雌蟲的目光從他精緻的臉緩緩下滑,休洛斯眼中閃過興味,舔了舔唇道:「今天是我大意,被你抓住,我認了。你想殺我,想虐待我,都隨便你。」
被他那直白熾熱的目光盯著,白卻也不惱,緩步走近,讓休洛斯看他看得更清楚些,直到湊到讓休洛斯呼吸都加快的距離,白卻嗤笑了一聲,抬手,掐住他的下巴: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對你這麼仁慈?你白吸了我多少信息素,讓我損失了多少營養,這是你死了就能補償回來的嗎?可笑。」
這台詞明顯和原文裡的「搗毀據點」和「損失星幣」對不上,白卻魔改台詞,休洛斯聽在耳朵里卻越發像是無止歇的魔音,但凡是個蟲就不能忍受這樣的撩撥。休洛斯動了動手腕,白卻挑眉,視線掃過他的皮膚,無聲的警告。
休洛斯停下動作,聲音啞得幾不能聞:「那你想怎麼樣?」
「當然是用你自己來補償。」仔細看去,白卻的耳尖也微微發紅,不過他比休洛斯的耐受力高很多。
兩蟲對視之間恍若沒有任何外物存在,只有信息素的香味籠罩著彼此。
休洛斯喉結不停滾動著,犬牙甚至再次探出半寸,出於一種獲勝的信念感,他幾乎是沒經過思考地念出:「你瘋了,我們都是雌蟲!」
「是又如何?我說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是這麼簡單就能算完。」白卻撫摸著休洛斯的臉頰,俯下身,終於在休洛斯皺起眉時低頭滿足了他。
……
一次安撫後,白卻五指將落在額角的髮絲捋上去,捏了捏休洛斯觸感良好的柔韌腰身,「別偷懶,第一段還沒分出勝負,輪到第二段劇情了。」
「……好。」休洛斯睜開眼睛,手上的發圈自動鬆開,白卻替他揉了揉手腕,再次點開書中的內容。
這一次白卻直接從第一章跳到了冷酷鴿更新的最新一章,休洛斯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片段。
[距離上一次又技不如蟲,被阿爾克謝抓到之後,已經過了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蠍尾心中始終充斥著洶湧的憤怒。
憑什麼阿爾克謝每一次就能輕而易舉地讓他丟盔卸甲,而自己卻不行?難道真的是自己各方面比不上對方嗎?!
不。蠍尾絕不會放棄,也絕不相信命運。他第一次對一隻雌蟲起興趣,蟲神在上,如果只有自己崩潰,那就太不公平了。
他必須得想些什麼辦法,讓阿爾克謝也臣服於他。
很快,蠍尾就等到了屬於他的機會。
……
阿爾克謝這次中了暗招,在和塔塔卡洛馬星系星盜戰鬥時,不慎掉入了對方布置好的陷阱。
現在不知道是哪只蟲捕獲了他,將他雙手綁住,雙眼也被蒙起,卻沒有被嚴刑逼供的痕跡。
阿爾克謝冷笑,就算如此,也別指望著他感恩戴德。尤其別讓他知道是哪只蟲。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腳步聲逐漸靠近,阿爾克謝的耳朵動了動,他聽出了幾分耳熟。
踏在地上的重量、節奏,逐漸靠近的味道、氣息……直到他被一隻無比熟悉觸感的手粗暴掐住下巴將臉抬起。
「蠍尾。」
阿爾克謝看不到他,卻準確無誤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耳邊傳來一聲冷笑,果不其然就是他。阿爾克謝輕勾起嘴角:「怎麼,把我綁起來,要求我幹什麼?」
頭皮傳來刺痛感,蠍尾拽住了他的頭髮,那不屑的目光似乎透過漆黑的眼罩,準確無誤地落在他身上。
阿爾克謝聽到了異樣的動靜,和一道冷漠無比的:
「事到如此還這麼囂張?我今天當然是來殺死你的,阿爾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