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開門,她就瞧見便宜前夫出現在門口。
紓妍想起早上來道別的傅承鈺,對他一點兒好臉色也無,「大人怎又來了?」
「路過。」裴珩把懷裡的小白遞上前,「順便帶它來看看你。」
小白一看到舊主,興奮地想要往她懷裡撲。
紓妍神色微動,但未伸手接。
小白前爪搭在裴珩的胳膊上,委屈巴巴地嗚咽。
紓妍的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還是沒能忍住,伸手把小白接過來。
裴珩將自己受傷的手指遞到她跟前,眉頭微蹙,「我被它咬了。」
紓妍的眸光落在他指骨分明修長的中指上,只見上頭確實有兩個牙印,血淋淋的。
她收回視線,伸手撫摸著小白柔軟的腦瓜子,「無事吧。」
裴珩上前一步,「無事,你別擔心我。」
紓妍:「我問的是狗。小白那么小,若不是大人主動動手,它絕不會咬人。」
淡煙等人沒忍住笑了起來。
裴珩繃著下巴沒作聲。
紓妍見他手指還在流血,最終還是讓他進來。
家中請來的兩個僕婦一見他來,熱情得不得了。
紓妍忍不住在心裡罵道:這老狐狸到哪兒也不忘招搖!
這時淡煙也拿了上藥來,紓妍淨手替他上藥。
包紮傷口時,裴珩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瞧。
紓妍被他盯得頭皮發麻,迅速地幫他包紮完傷口,正欲下逐客令,劉僕婦過來:「馬上快要晌午,可要將昨日那條魚殺了,做桂花鱖魚?」
紓妍無視前夫:「我不在家用晌午飯。」
劉僕婦頗為失望地離去。
紓妍依依不捨地將小白還給他,「大人請吧。」
小白顯然不想走,巴巴地望著她。
裴珩:「我這幾日忙,不如你先養它幾日?」
紓妍狠下心來,「我也忙得很。」
裴珩說了句「打擾」後便離去。
紓妍也沒了出門的心思,繼續回屋調製香料。
紓妍本以為他這種拙劣的藉口找一回就不再來了,誰知翌日晌午,他竟又厚著臉皮臉皮來了,說是手疼得厲害,也不知是不是狗咬的後遺症。
紓妍哪裡看不出他的來意,但是自己的父兄還未歸帝都,兩個人也不好鬧得太難看,在心裡暗罵了幾句「老東西」,還是替他換藥。
一連幾日,裴珩都以「路過」梨花巷為由,過來找紓妍換藥。
這日,紓妍為躲開他,早早地出了門。
恰好這日裴珩因為有要緊事,也未去梨花巷。
待他待忙完時,已近傍晚,正準備出門去,就聽書墨來報:「娘子晌午時去了浮華閣,在那兒碰見了寧王殿下。之後兩人一同去了隔壁的茶樓,相談甚歡。」
裴珩聽到「相談甚歡」四個字,面色格外不好看,「她現在在哪兒?」
書墨:「一刻鐘前去了戲園子。是一個人去的。」
裴珩:「備馬車!」
*
暮色四合,戲園子燈火如晝。
紓妍坐在二樓的雅間裡,目不轉睛盯著戲台子。
今日戲台子唱的曲目是《西廂記》,仍是上回那個柳夢梅。
台上唱著離別戲,台下,紓妍淚眼婆娑,情難自已。
一曲終了,她對服侍的婢女道:「我想要打賞柳先生。」
那婢女忙去後台請人。
那柳夢梅在後台時聽婢女說是一美若天仙的女子,本就不相信,畢竟這些日子來瞧他的貴婦小姐們,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數月前那一位夫人,故此卸妝時拖了好些時間。
一入內,只見榻上坐著一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年輕女子。
正是數月前那位艷若桃李的年輕夫人。
他頓時眼前一亮,大步上前,拱手向她見了一禮。
她溫柔一笑:「柳先生唱得愈發好了。」
柳夢梅再次上前一步,撩開衣袍,單膝跪在她跟前,「小姐謬讚。小姐今日怎一個人來?」
她聽得他的稱呼,怔愣片刻,笑:「你還記得我。」
柳夢梅:「見過小姐之人,怕是一輩子也忘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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