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想到什麼,姬淵冷聲開口:「啟國皇帝,在信中提及和親一事。」
眾人心中疑惑頗多。
「和親?」
「啟國實力強勁,為何主動提起和親?」
太子聞言感到不解:「和親乃是好事,且助我大虞休養生息。父皇為何面生憂色?」
太子所言非虛,不管目的如何,如今與啟國和親確實有利於大虞。
雖說大虞皇嗣不多,倘若真要和親也找的出人。父皇又為何憂心忡忡、滿腹愁容?
太子不解,百官同樣不解,故而眾人紛紛看向皇帝,盼著他解惑。面對眾人的疑慮,姬淵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隨後他將信紙遞給元公公。「元靳,你且將信上的內容一字不差的念來聽聽。」
第2章
半月之前 「和親?他又想納妃了?」……
「是,陛下。」元公公恭敬的應了聲,隨即便大著聲音念了起來。
「……早就聽聞大虞長公主姬窈姱容修姿,淵清玉契,前年宴會,朕有幸得見一面,公主實乃端莊毓秀、驚為天人。恰我啟國攝政王亓官聿俊采星馳,英姿神武,兩人甚為相配,故而朕想……」
元公公的聲音越來越輕,生怕觸怒龍顏。
眾人皆知長公主乃帝後嫡出,更是深得榮寵。姬淵對於長公主,說一句溺愛也不為過。得知啟國皇帝意圖,文武百官便知曉了為何皇帝看完信眉頭緊鎖。
方才言和親有益的太子,此時仿佛被抽走了周身的氣力,獨剩下個空殼在這大殿之上,他自是捨不得姬窈和親。
即便啟國再如何繁盛,終究抵不過這有父母親人的故土。
自古和親,皆有換親可能。
若是姬淵不喜,大可尋個宗室女賜個公主身份前往和親,奈何啟國皇帝曾經親眼見過長公主,換親自是不可能之事。
若因和親不愉,兩國刀劍相向……箇中道理,大臣心中明了,皇帝與太子更是明了,如今除了犧牲公主,別無他法……
棲梧宮中燃了香料,一縷青煙自香爐氤氳而開,給冬日添了些暖意。
姬窈坐於桌案之上,面前是宣紙與狼毫,今日心思有些上浮,皇家最忌喜形於色,寫字是個好法子。
皇后有些乏,她在一旁也不出聲,就那般瞧著。半晌,皇后想起什麼似的,她微微側頭,詢問身邊的李嬤嬤。
「皇上還未下朝?」往日這個時辰皇帝早已到了棲梧宮了。
李嬤嬤沉默的搖搖頭,算是應了皇后的問題,一絲憂慮在皇后心頭升起。姬窈離開棲梧宮的時候皇帝都還未下朝……
啟國上京城
屋內墨黑與白相映,擱於書案之上的香爐中燃著不知名的香,許是凝神靜氣的。
亓官聿一身鴉青暗紋刻絲錦袍坐的端正挺拔。分外修長的手指執著狼毫,看起來骨骼分明。
亓官聿批完公文,他將筆擱置一旁隨後拿起了方才下人送來的清茶,煙霧將他的臉龐擋住讓人看的不真切,只隱約可見分明英俊的輪廓。
他眉眼深邃的讓人看不透情緒。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以緩解久閱書籍帶來疲勞,還未睜眼時,一名身穿墨色勁裝的男子半跪在他面前。
亓官聿在他進門的那刻就有了感知,久未抬眸可見他對其信任。
「主子,陛下給大虞皇帝修書一封,為和親之事。」
京墨一句話說完都未抬頭瞧上方的人,只因他沒得到命令。
京墨面前坐著的人是啟國攝政王亓官聿,當今皇帝最小的弟弟。
亓官聿自十二歲便一直征戰沙場,小小年紀屢建戰功,為啟國開疆闢土,可以說如今啟國的強盛脫了他是無法達到的。
先皇仙逝慶帝即位,他被封為攝政王。
即便是做了攝政王,世人皆言,這位王爺可不是什麼文臣,他手握三十萬大軍,而皇帝似乎並沒有收回兵權的打算。
慶帝在位期間,攝政王手段非常,大肆整治朝綱如今的啟國朝堂人人自危,生怕這位爺下一步就查到自己頭上。
這兩年倒是少了不少的貪官污吏,各位本本分分為國做事,實在攝政王有如惡魔,讓人不寒而慄啊。
京墨自小跟在亓官聿身邊,對他更多的自然是敬重。
「起來吧」,亓官聿示意京墨起身,他頓了頓,又說:「和親?他又想納妃了?」
亓官聿鬆了手,他挑眉說著,分明是極其認真的猜測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有些反差。
啟國皇帝出了名的風流多情,這些年大肆舉辦選秀,朝中大臣也是投其所好,送了不少美人佳麗進宮。
這也導致啟國皇子甚多,至今慶帝還沒有立太子的打算,朝中局勢更是不明。誰都不敢輕易站黨,就怕行差踏錯一步,滿盤皆輸。
「不是,皇上尚未登基時曾前往大虞赴宴,據他言,大虞長公主實乃淵清玉絜的才女,且容貌更是傾國傾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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