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姬窈似懂非懂,她點了點頭說道,「桶中還有乾淨的熱水,冷的也有,夫君若是覺著熱了,可以兌點冷水。」
現在的天氣沐浴本就不用多熱的水,更何況血氣方剛的王爺。姬窈覺著自己十分貼心,說完她就自顧自的上了床。
見狀,亓官聿笑嘆了一口氣,拿了衣裳轉身朝著屏風後走去。
姬窈整個人平趴在床,視線向前盯著床罩子,心中全是今日被刺殺一事,養尊處優的公主從未被人高聲吼過,刺殺一事更是沒有見過。
這一刺殺,擾的她騎馬的心都沒了,今日跑了那般久,現下腿根還疼著,身上磨破了好幾處。
另一主謀尚不可知,姬窈暫且把今日的帳都記到了純貴妃頭上,她心中生起一股火。
思緒發散,她又實在覺著,若是後院女人多了,男人都顧及不過來,像亓官澤如此,後宮這麼多人,又有多少人對他有幾分真心。
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又如何。
亓官聿沐浴快,不過一盞茶的時辰他就走了出來,姬窈聞聲偏頭,便瞧見……
她嘴唇長大,從床上坐了起來,嘴裡念著,「王王王王王王……」
王了半天也沒有王出個所以然。
亓官聿拿巾子擦了身上的水,隨後把那巾子又掛上了屏風,「怎麼了?」
姬窈震驚捶床,「王、王爺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眼下燈都沒熄,他不穿衣服亂晃,實在、實在有敗風俗。
「你我夫妻,有何不可。」亓官聿一臉淡定的朝她走近,語氣里也儘是淡然,他並不認為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
姬窈:「……」
姬窈被他驚的說不出話來,話雖如此,但……
最後姬窈還是妥協了,似乎確實沒什麼,這樣更利於她觀察。
從前黑燈瞎火的,只能靠手去感覺,她都沒有好好看看。
思及此處,姬窈便當真目不轉睛的瞧著了,若是下身也沒……
怎麼會有這般邪惡的想法。
她搖了搖頭,努力制止了亂飄的眼睛和亂走的思緒。接著她便看見亓官聿在桌上拿了一個罐子。
姬窈瞧了半天,也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亓官聿行至床前,她指了指他手中的金瘡藥,問道,「這是什麼」
亓官聿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身去滅了燈。隨後他手中拿了一盞手持的燭火,他慢步走回,溫吞的說,「金瘡藥。」
「金瘡藥?」
姬窈尚且不明白亓官聿要做什麼,她一刻也不停的盯著他,直到亓官聿把手中的燭火放在床邊的凳子上,他與姬窈面對面坐著,雙腿並未上床。
「王妃細皮嫩肉騎了一天馬,當真無事?」
平日裡力度重了幾分都會泛起紅,再重一些便會哼哼唧唧,今日卻一聲不吭,知曉她是害羞,可亓官聿心中怎麼也不是滋味,詢問的語氣都重了幾分。
昏暗的環境中,姬窈尋到他那雙深沉的眸,耳旁響起他的詢問。
姬窈心頭一緊,隨之吐出一口氣,或是緊張,或是其他。
亓官聿寬大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隨後蠱惑一般吐出幾個字,「藥拿來。」
亓官聿聲音低沉,知道他要做什麼,姬窈有些害怕,不願意讓他看,她囁嘴道,「我自己可以。」
「你擦不到。」
亓官聿此話說的不錯,姬窈深知若是自己擦藥姿勢是什麼樣,此刻叫他迴避更是不可能的。
思索半晌,姬窈抖著手,顫顫巍巍的把藥塞到了他手中。隨即房中響起男人的一聲輕笑,聽起來儘是滿意。
「躺下。」
姬窈當真要羞死了,她不願意看,伸手抓了後面的枕頭,躺下去的時候就把枕頭放在了臉上。
見狀,亓官聿愣了一瞬隨後唇角勾了一抹笑,怎的羞成這樣,也不是沒有見過。
「現下昏暗我看不太清,不必緊張。」亓官聿哄慰著,隨後將手放在她雙膝之上,拍了拍掀唇吐出四個字「曲起,張開。」
姬窈羞得落了淚,此時說話的語氣不太好,「夫君莫要再言。」
兇巴巴的,卻是誰也唬不住,亓官聿很是受用一般,他當真不說話了,他摳弄了一些藥。
身下一陣涼意傳來,姬窈雙手用力捏緊了枕頭,枕頭下一張臉哭的梨花帶雨,貝齒緊咬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