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沒有聽見亓官聿說話,身下也不再傳來斷斷續續的涼意,姬窈不知該不該動。她拿開了面上的枕頭,悄悄看了一眼。
誰知亓官聿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他偏頭過來與她對上視線,姬窈看見他咧嘴笑了笑,隨後嘴巴動了,原來是讓她翻身。
姬窈:「……」
這人莫不是故意的。
姬窈翻了身整個人趴著,這下便不用特地拿著枕頭了,那樣手臂也酸疼的很,左右臉都丟了,姬窈平復心緒,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亓官聿的伺候。
昏暗中有一片白格外刺眼,亓官聿看清楚了來源,卻緊皺眉頭,那處泛著紅,一片一片的,有些地方已經磨出了血。
他知曉她受不住定會痛的,卻不曾想到能有這般嚴重。亓官聿垂下雙眸,對自己的反省又多了幾分,明日便不能再叫她騎馬了。
亓官聿曲起手指撫上去,姬窈被刺激的抖了一下,嘴裡吐出「嘶」的一聲,許是痛了。
「痛嗎?」
亓官聿語氣中都儘是小心,好像一些重話都能將她傷了。
第20章
心儀之人 猶如做亂的兔子,被人逮到便……
「痛。」姬窈頭依舊埋在枕頭裡,說話也說不清楚,落在亓官聿耳中很朦朧的一聲,他聽清了。
她說痛。
亓官聿輕嘆一聲,轉而嚴肅的問,「痛,為何先前不說?即便不給我看傷口,也該問我拿藥才是。」
……
亓官聿沒想過姬窈這般能忍,破皮如此嚴重卻還坐在沒有軟墊的木凳上用了晚膳,先前分明將她抱到了床上,她卻非要起身。
姬窈聽了訓斥卻未作聲,換作以往這些傷口她定然會仔仔細細的養著,只是如今出門在外並不方便,清音與竹菱也不在身旁,自己擦藥也擦不到。
她知曉亓官聿為何這樣說,姬窈把頭埋得更深,閉著眼睛在心底默默道:「下次不會這般了。」
一時間兩人都未說話,靜謐的房間讓姬窈的感官無限放大,她感受到,亓官聿仔細的幫她抹了藥,最後隔了距離吹了吹,她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緊接著身後就傳來一陣響動,想必他已經把藥罐子蓋上放回桌上。
姬窈動了動身體,想翻身回來把夏褲提上來,亓官聿瞧見了蹙著眉頭走近將她按了回去,他薄唇輕掀,「不要動,晾一會。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堅持用著,過不了兩日就會好。」
他的話傳到耳朵里,她老老實實的趴著,也沒再動,「夫君方才便是拿藥去了?」
此話一出口,姬窈心中升起一陣後悔,不是拿藥去了這藥哪裡來的,這樣太刻意了些。
亓官聿答得耐心,「方才吩咐京墨拿的。」
聞言,姬窈下意識便想點頭,卻發現自己頭已經不能再低了。
又過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姬窈身上的藥算是晾好了,衣服碰著也不會沾走。
亓官聿手掌輕落在她的肩頭,五指併攏拍了拍,姬窈沒做回應,大抵等的睡著了。見此情形亓官聿偏頭笑了笑,旋即動作輕柔的幫她穿好了衣裳,又給她翻了身。
做好一切亓官聿才躺了上去。
姬窈睡夢中發了高熱,亓官聿半夜起來又是熱敷又是擦身子,又折騰了一兩個時辰。
夜裡他便做了決定,回去必定給她好好補一補,吹了風便發高熱,這樣下去身體遲早會垮。
後來姬窈慢慢退了熱,亓官聿這才睡了過去。
翌日天亮,客棧的人送來了早膳,姬窈與亓官聿簡單梳洗後用了早膳才又開始了趕路。
早先起身的時候亓官聿詢問姬窈是否還要繼續去別院,怕姬窈沒了興致,他說若是這次不想去,以後再尋個時間去。
姬窈卻說,都趕了一天的路,受夠了磋磨怎麼能不去,且這傷不過兩日就會好,到時她便休整一日再學也未嘗不可。
姬窈身上有傷,亓官聿擔心她被硌著,就讓蘇木給馬車坐墊又加了一層軟墊子,放了玉簟,叫人不至於悶著。
姬窈經過昨夜一夜修養,身體好了不少,她在車上倒是悠然得很,午間幾人尋了一家食肆,用完午膳簡單消了消食便又繼續趕路了。
一行人約摸著戌時到的湖邊別院,出發前一天,知曉要到這別院來,亓官聿派了人先行過來打掃。
亓官聿並不常來這裡,院中下人卻也依舊將這裡打理的井井有條。
他們到時廚子正在做晚膳,大抵是先前便有人傳了信過來,一縷縷煙升起,姬窈心中感嘆亓官聿做事的條理。
兩人簡單用過晚膳,姬窈去了房中,亓官聿還在外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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