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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攸便對一旁的侍衛說:「去忠勇將軍府上把玉佩拿回來。」

寧沉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猶豫道:「還是別了吧,就這麼去了,他興許要受罰。」

謝攸垂眸看著他,問:「那你要如何?」

「我看能不能再遇上他,再去要回我的玉佩吧,你把箭還我。」

他朝謝攸伸手,白皙手心攤開了放在謝攸面前,那箭頭放入他手中,就如白雪裡落了髒東西,實在不好看。

偏偏寧沉還一無所知地朝謝攸眨了眨眼睛,實在是笨。

收了箭,寧沉又去牽謝攸的手,沒牽到,於是就扯著他的手腕回房。

他緊隨其後進了謝攸的廂房,又不肯走了。

昨日剛剛得了教訓,今日又不死心地來了。

他回得早,按理說這個點早該就寢,於是自己便上了床等謝攸。

謝攸看他一眼,說:「我要沐浴。」

寧沉就點頭,「沒事呀,我可以看著你。」

謝攸看著他,突然走出門和下人吩咐說:「換一間房。」

「好嘛,不准我看就不看嘛,我回去了。」爬床不成,寧沉心想謝攸實在太小氣了,成婚了還遮遮掩掩。

可就在他要起身時,卻覺得身子有些發軟,身上也如火爐般冒著熱,走不動了。

謝攸回頭瞥他一眼,只當他是又反悔了,沒趕他走,卻也還是換了房。

夜裡寒氣重,屋內火爐燒得熱乎乎的,又干又燥,寧沉脫得只剩裡衣,還是熱。

寧沉躺在榻上,實在難熬。

卻因為衣裳都脫了,他又不好意思叫下人來,只能等謝攸回來。

他坐在榻上磨了一會兒,突然靈光一閃,知道了緣由。

藥喝多了。

本就要少喝,他連喝了幾天,昨日氣急了,讓丫鬟給他再熬一副,晚膳後丫鬟端藥上來,他想也沒想便喝了,補過頭了。

謝攸回屋時,寧沉已經折騰了好一會兒了,他一進屋就鬧著要抱,謝攸只摸到他一隻手,往日裡寧沉的手總是冰涼的,難得這麼熱乎。

謝攸一凜,伸手去摸寧沉的額頭,也很熱。

他的手剛觸上去,寧沉就一個勁將臉蛋往他手裡拱,整個人也往謝攸懷裡鑽。

謝攸沒擋住,等他爬到自己懷裡坐了,又開始伸手扯自己腰帶,這才猛地抓住寧沉的手。

他手比寧沉大了一圈,一隻手就能抓住寧沉兩隻手腕,寧沉被制住,手上受限了,又繼續往謝攸懷裡鑽。

謝攸捏著寧沉的下巴,看他含著霧的眼睛,那眼裡如今有些失控,謝攸一字一頓說:「你得了溫病,別亂動,我讓人給你煎藥。」

寧沉卻搖頭,他趴在謝攸耳邊,吐息燥熱,他說:「不是,我是藥喝多了,補過了。」

反應過來後,謝攸臉色變陰,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寧沉,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半晌,他朝外頭喊,「來人。」

一刻後,寧沉身上裹著衾被,一旁坐著冷若冰霜的謝攸,他試探地瞥謝攸一眼,被瞪了回來,又垂著頭裝作無事發生。

丫鬟將藥端到寧沉面前,剛要給寧沉喂,謝攸突然冷聲道:「讓他自己來。」

屋內所有人斂聲屏氣,丫鬟小心翼翼地將藥遞給寧沉。

寧沉沒什麼力氣,一碗藥端著都打晃,如若是之前,他肯定要鬧著讓謝攸喂,現在犯了錯,哪兒還敢叫他。

整個屋裡只剩下喝藥時的瓷碗和勺的碰撞聲,寧沉喝完藥,丫鬟連忙接過碗,輕手輕腳地退下了。

剛剛喝下藥沒這麼快起效,寧沉偷偷看謝攸一眼,手又想去掀衣裳,謝攸一記眼刀,他不敢動了。

「安生坐好。」謝攸說。

折騰了一通,熱倒是沒那麼熱了,就是燥,寧沉坐立不安,蔫巴巴地低著頭。

「以後再亂喝藥,就不管你了,聽見沒有?」謝攸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寧沉。

寧沉頭髮早已放下,如今隨意披在肩頭,髮絲遮了小半張臉,我見猶憐。

聞言,寧沉只是點了點頭,幅度很小。

這會兒倒是老實了,謝攸掃他一眼,「睡吧。」

他說完又要往屋外走,寧沉急了,一伸手抓了他的衣裳,又用那雙無辜的眼睛看著謝攸:「你又要走嗎?我想和你一起睡。」

這個一起咬得極重,謝攸卻只是垂眸看他,接著伸手毫不猶豫地揮開了他的手。

寧沉聽見他和屋外的下人吩咐,「好好看著他,別讓他跑出來了。」

像寧沉是什麼洪水猛獸,寧沉埋進衾被中,氣著氣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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