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肥了!
離開前,他給沈確下了一道命令:「嚴審此人,如若不招,大刑伺候。」
放下狠話,鳳西爵帶著神色複雜的樓殿揚長而去。
留下沈確與驚呆住的司辰四目對望。
司辰沒想到堂堂祈郡王竟然也會遷怒別人,被遷怒的還是無辜又可憐的他。
「看我做什麼?都說了赫連玉被劫走與我無關,有這工夫趕緊帶人全城抓捕,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幾日相處,司辰知道沈確對當初的事情心懷愧疚。
他在牢里過得如魚得水,也是拜了沈確所賜。
一個侍衛壓低聲問沈確:「老大,要不要現在帶人去抓捕赫連玉?」
司辰代替沈確回答,「還等什麼,當然要啊。」
沈確瞪了下屬一眼,「你聽到主子下過這樣的指示?」
下屬搖頭,「沒聽到。」
沈確:「沒聽到,抓什麼抓?」
下屬有點懵,「可那南楚奸細被人劫了,就由著他逍遙法外?」
沈確不懷好意地看向唯恐天下不亂的司辰。
「拎他出來,我親自審,說不定從他口中可以問到那奸細的下落。」
司辰被沈確這番話氣笑了,「沒必要這麼整我吧,你明知道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確冷哼,「有沒有關係,我說了不算。」
「且今日不給你上刑,主子那邊無法交代,怪就怪你在不合時宜的情況下惹主子生氣。」
「那麼明顯的幸災樂禍,主子不罰你罰誰。」
「放心,有我監刑,保證留你這條小命,乖乖受著吧。」
第37章 地位不一般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澆得赫連玉從昏睡之中回到了現實。
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才發現身處的地方不再是皇城司牢房,而是一艘晃晃悠悠的小船上。
冬夜嚴寒。
在冷水的刺激下,赫連玉控制不住地打著寒顫。
船外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從周圍的環境不難判斷,這艘船已經行至河中央。
一盞亮度不太高的小油燈掛在船尾,散發出朦朦朧朧的昏暗光芒。
「你醒了。」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纖細的妙齡女子,肩上披著淺粉色掐牙鑲邊折枝花卉披風,襯得她俏臉明媚動人。
這人他見過。
正是那日在如意樓,用鹿肉乾誘他入局的罪魁禍首。
赫連玉腦子反應得很快。
「是你救了我?」
從九兒手中接過帕子,朝赫連玉面前丟過去,姜歲歡不帶感情的命令道:「擦擦臉吧,你有點髒。」
赫連玉:「……」
在牢房關了整整三天,還被施加各種酷刑,身上不髒才奇怪呢。
用帕子擦去臉上的髒污,赫連玉直切主題。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這裡是何處?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
姜歲歡居高臨下地看著赫連玉,嘴邊溢出一絲冷笑。
「兵法上有一句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你是南楚安插在大晉的細作,既然是細作,就沒順便查查我的身份?」
赫連玉饒有興味地與姜歲歡對視。
「小丫頭年紀不大,竟然與我聊兵法,可真有意思。」
九兒瞪了赫連玉一眼,「與我家小姐說話客氣一些。」
赫連玉挑起眉梢,「不知你家小姐姓甚名誰?」
眼前這小美人容貌生得過於嬌弱,如同溫室里的一朵小花,不具備絲毫攻擊性,很難激起赫連玉心底對她的畏懼。
姜歲歡笑得一臉溫潤無害。
「我是誰不重要,今日將你從皇城司大牢帶出來,有些私人問題想要請教。」
這話聽在赫連玉耳中,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將他從皇城司大牢帶出來?
皇城司如同一座煉獄,豈是誰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
小姑娘年紀不大,口出狂言的本事倒讓人唏噓。
轉念一想,赫連玉又將這份輕視壓了回去。
差點忘了當日被抓,罪魁禍首正是此人。
有本事揪出他的身份,又有本事把他從皇城司帶出來,她的本事應該不容小點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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