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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情急之下誤傷御史中丞一事,思來想去,臣也要擔負一半責任。畢竟祈郡王今日犯下大錯,有一半原因,是為了家妹。」

秦芷虞不敢置信地看向姜時安。

「姜大公子,你是不是對今日發生之事還不了解。」

「情急之下誤傷?這幾個字,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

「章致遠被人活活踢死,屍體我都見過了。」

「死得透透的,可不是你一句誤傷就能解釋得過去的。」

姜時安面不改色道:「沒錯,章大人現在的確是死得透透的。」

「可事發之時我就在現場,不但我在,容世子也在。」

「郡王出腳傷人之前,曾受過章大人的言語挑釁。」

「章致遠身為御史中丞,在挑釁郡王時,帶著明顯的個人情緒。」

「他親口說,不計代價,也要揪住郡王的錯處,還說要把郡王送上審判台。」

「郡王是在被激怒的情況下出手傷的人,按照都察院以往的審判流程,人在受到挑釁時所犯下的過錯,與主觀惡意置人於死地,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尾隨其後的容瑾也頗為認同地點點頭。

「大理寺判案流程,在這一點上,與都察院倒是極為一致。」

秦芷虞被突然出現的這兩個人氣得胸口直發堵。

「這件事,與你二人有何關係?」

對付長公主一個已經讓她煩不勝煩,沒想到姜時安和容瑾這兩根攪屎棍也湊了過來。

姜時安來趟這個渾水好歹還能說得過去。

容瑾,容欽同父異母的弟弟,她名義上的小叔子,居然也跑過來背刺她。

雖然秦芷虞與容瑾幾乎沒什麼私交,但兩人背後所靠的勢力都是鎮國公府。

於公於私,容瑾都不該明目張胆的站到她的對立面。

容瑾沉著冷靜的給出一個理由,「我此時進宮,想要當面請示陛下,祈郡王誤殺御史中丞這個案子,會不會移交到大理寺。」

姜時安也點頭說道:「我與容世子進宮的目的一致,想請問陛下,這個案子,最後會移交大理寺?還是都察院?」

「如果移交大理寺,我會將手邊現有的證據轉交過去。這些證據,矛頭都指向章致遠。」

「沒想到章大人在御史台當差這麼多年,收受的賄賂加在一起竟不是小數額。」

「就算郡王今日沒有踢死章大人,我都察院也會擇日將章大人所犯下的罪行公之於眾。」

長公主本來還有些懵。

當她慢慢消化姜時安說的這番話,心裡已經明白了大半。

原來姜時安,是為她家爵兒開脫來著。

秦芷虞心中暗叫不妙。

沒想到姜時安還是有備而來。

章致遠前腳剛死,他收受賄賂的證據就被都察院給收集了去,擺明了要保鳳西爵。

秦芷虞正要反駁幾句,被容瑾不著痕跡地往後帶了帶,說話的聲音也故意壓低了好幾分。

「我知道公主與鳳西爵之間不死不休,但照眼前這個局勢,想利用章致遠的死奪走鳳西爵的命,目前來看不太可能。」

秦芷虞面帶不解地看向容瑾。

「你想說什麼?」

容瑾朝姜時安的方向瞥去一眼。

此時,姜時安正認認真真向元帝匯報章致遠這些年貪污受賄,違法亂紀的細則。

趁著姜時安在元帝面前告狀時,容瑾趁機說出心中的想法。

「無論公主承認與否,祈郡王作為陛下的親外甥,又被陛下呵寵這麼多年,不可能因為一個章致遠,就真的被陛下殺頭謝罪。」

「公主是個聰明人,應該猜得到,章致遠的死訊剛傳出來,陛下就對祈郡王動了杖刑。」

「表面看著是不留情面,其實都是做給眾人看的。」

「陛下要用這種方式來堵住悠悠眾口,只要陛下對郡王動了板子,那些目睹郡王受刑之人,一時半會兒,誰都挑不出陛下的錯處。」

「而郡王受了重刑,看他不順眼的那些人,心頭的火氣也消了一半。」

第405章 皇城司的位置

不遠處,姜時安還在一條條羅列章致遠的罪狀。

容瑾繼續在秦芷虞面前遊說道:「公主也聽到了吧,章致遠並非什麼忠臣良將,身上的官司多著呢。」

「你以為姜時安為何選在這個時候把章致遠的罪名全部擺在陛下面前?」

「因為此事牽扯到了姜歲歡,不管姜歲歡與姜家有沒有斷親,血緣上,姜時安永遠都是姜歲歡的親大哥。」

「祈郡王今日所為,是為了保護姜歲歡的名聲。」

「姜時安作為兄長,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看著保護他妹妹的人身陷囹圄。」

「公主要知道,姜時安背後還有一個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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