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旦發酵,姜相,以及姜家另外兩位公子,都不會眼睜睜看著祈郡王送死。」
「退一萬步講,就算沒有姜家出頭,你覺得長公主會眼睜睜看著她唯一的兒子命喪黃泉?」
秦芷虞越聽越糊塗。
「容瑾,你有話不如直說。」
鋪墊得差不多,容瑾也不再賣關子。
「關起門,我與公主才是一家人。」
「既然祈郡王不可能被搞死的局面改變不了,公主不如趁此機會,多為自己謀算謀算。」
在秦芷虞求知若渴的注視下,容瑾低聲說:「祈郡王此番犯下大錯,就算那條命保得住,陛下肯定也是要責罰他的。」
「如果章致遠所犯下的過錯罪無可恕,他被踢死一事,最終的結果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此一來,公主之前的精心謀劃,就等於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秦芷虞正要為自己辯駁幾句,容瑾接下來的話,讓她陷入一陣沉思。
「公主,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處在我們這個位置,都想將利益最大化。」
「既然公主此次搞不死祈郡王,不如趁機撈些好處。」
「自從容欽因守護不當被革了官職,從除夕夜直到現在還賦閒在家。」
「皇城司總指揮使的位置,公主難道不想為容欽,你的丈夫,努力爭取一下嗎?」
不得不說,容瑾這番話,給秦芷虞帶來的誘惑性是非常大的。
皇城司總指揮使,多麼誘人的一個差事。
鳳西爵就是因為接了這個肥差,才有本事在京城這個地界橫著走。
如果容欽可以接手這份差事,可以被秦芷虞捏在手中的籌碼則又多了一個。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容瑾。
「你與容欽之間向來不合,此番建議,是發自內心?還是另有陰謀?」
秦芷虞可不傻,自然相信容瑾不會有這樣的好心。
容瑾笑得一臉真誠。
「我與容欽的確並不和睦,這個時候在公主面前說什麼兄弟情深也著實可笑。」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立場。」
「如果容欽能接管皇城司,於我國公府而言也是好事。」
「至於我的目的麼……」
容瑾朝姜時安的方向望過去。
「自然是為了讓姜家記我一份好,也請公主能想個法子成全我。」
如果容瑾遮遮掩掩,秦芷虞絕對會懷疑他的動機。
當容瑾開誠布公的提到姜家時,很多解釋不通的事情,也就全都說通了。
秦芷虞當然知道,國公東府的容瑾,對姜歲歡有求娶之心。
心裡很想罵容瑾一聲蠢貨,話到嘴邊,還是被她咽了回去。
容瑾提醒了她,避免此局化為一場空,她得趁機撈些好處才是。
她怎麼就忘了,她的父皇,在過去那些年,把鳳西爵當成眼珠子似的呵護著。
只是踢死一個章致遠,以父皇的脾氣,必會在幾日之後為鳳西爵開罪尋找理由。
何況章致遠還被姜時安尋到那麼多把柄。
避免錯失這個良機,秦芷虞走到元帝面前,迫不及待地為自己爭取利益最大化。
「不管御史中丞活著的時候犯下多少過錯,鳳西爵都沒有權利對他處以私刑。」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鳳西爵罔顧國法,草菅人命,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
「這種不把朝廷律例放在眼中的狂妄之人,沒有資格再管理皇城司。」
容瑾也在這個時候偏幫了秦芷虞一次。
「公主所言即是,祈郡王犯下如此重罪,皇城司的位置,他也應該讓出來了。」
元帝看向長公主。
「皇姐怎麼想?」
長公主只想保住鳳西爵的命,什麼皇城司不皇城司,她才不管那麼多。
「只要陛下今日讓我把爵兒帶走,總指揮使的位置,誰愛坐誰坐。」
負責抓細作這些年,她兒子沒少遭人暗殺。
如果能趁機卸下這個差事,長公主還巴不得呢。
姜時安也在這個時候添了一把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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