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會再來親她的眼淚,讓她不要哭。
夢裡的周晉岱只知道折磨她,他的眼裡忽然燃起了火焰,粗糲的掌心握著她的腰,磨得她好難受,他吻了上去,舔舐著她的肚臍,讓她很癢,她的身體就像個火爐一般,梁詩黎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快流幹了,卻澆不滅這滾燙的火焰,她想要讓他快點結束又不知道怎麼讓他結束。
周晉岱的薄唇順著她的腰線往下劃,燙得讓她直流淚。
他終於開口和她說了第一句話。
就在這一刻,梁詩黎驚醒了。
她想知道周晉岱對她說了什麼話,又害怕聽到。
這個夢做得她太難受,整個人身上都黏黏糊糊很不舒服,她半夜又洗了一次澡。
第57章 「我想要你哭。梁詩黎,我……
夜風吹撫大地, 降了幾分躁意。
舷梯下,全體機組成員恭敬地等待著。
一襲白裙隨風吹起裙擺,裙擺淺淺拂過身邊的黑色西裝, 白與黑融在了一起,走近了才看到, 剛才只是視線錯覺, 他們之間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梁詩黎落後於周晉岱, 他們身後是蔣志禹,蘇茵, 造型團隊和攝影團隊。
Tinna迎上去, 微微躬身說:「周先生。」
對他身後的梁詩黎則帶了幾分親昵,笑說:「太太,再次見到你真高興。」
「我也是, Tinna。」
梁詩黎沒想到真的能再見Tinna, 再次坐上周晉岱的私人飛機。
只是此時的她與周晉岱的關係再不相同了,連Tinna對她的稱呼都變了。她不自覺地望向周晉岱, 卻只見他步伐不停, 逕自上了舷梯。
「沒想到您還記得我的名字。」
Tinna微不可察地打量著梁詩黎, 隨著微風吹起烏黑順滑的頭髮, 她的秀眉輕擰, 蔥白的手指微動將黑髮別於耳後,露出精緻小巧的耳垂和綴著的鑽石耳環, 視線再往下, 是白皙修長的脖頸。
她退了一步,讓梁詩黎先行,語速適中, 「太太,您現在是需要就餐還是直接休息?主臥已經安排妥當。」
「我想休息。」
隔了幾秒,梁詩黎又加了句,「勞煩幫我拿瓶紅酒,謝謝。」
應是早知道梁詩黎會來的緣故,主臥布置得很溫馨,竟然是淡粉色的,和她的房間有些像,桌前放置了粉荔枝。
Tinna送來紅酒時,梁詩黎還是沒忍住,狀似隨意地問:「他呢?」
雖然沒明確指是誰,但整座飛機上只有
一個人會讓梁詩黎這樣過問。
她抿了抿唇,自那天以後,他們沒有再說過話。
Tinna將醒酒器和酒杯放置好,笑了笑,溫熙地說:「先生說還要工作,讓您先睡覺。」
「哦。」
梁詩黎不想再多說話,疲憊地躺在溫暖的浴缸里,泡澡球化開以後是藍色的,似是徜徉在星空之中,從水裡沁出的柑橘香味讓她的眉尖逐漸放鬆,她不知不覺喝了一杯又一杯。
休息室內,Tinna安靜地為周晉岱端上茶,心裡卻有些咋舌,不愧是老闆,晚上喝茶,這是準備徹夜不睡忙工作了吧。
遐思間只聽身邊深邃涼薄的聲線徐徐落下,「她呢?」
Tinna收緊心神,她面對周晉岱沒有面對梁詩黎時的放鬆,立直了身體,脊背不敢有絲毫放鬆,回答:「太太問您在幹什麼,我按您吩咐的讓她先休息,太太還要了一瓶紅酒,我剛剛送過去。」
只見座椅上的男人眉間微蹙,白皙的指節敲著桌面,倏地銀色腕錶的鋒芒一閃而過,他已經站起身,長腿微抬,落下一句:「知道了。」
梁詩黎做了幾晚的噩夢,這才想喝酒助眠,紅酒醺得她的臉酡紅,她闔上了眼,只覺得自己被溫暖的水包裹著,她無意識地露出一抹笑。
很快她感到自己脫離了這份溫暖,梁詩黎掙扎著,她不想要離開,掙扎間好像碰到了很硬的東西。
她想要睜開眼睛確認這是什麼,頭頂傳來清澗如泉水滴石的聲音,她聽不清說了什麼,只覺得很安穩,鼻尖翕動,重新闔上眼。
周晉岱無奈地看著梁詩黎抓著他的胸不肯放手,白皙的指尖胡亂滑動,身上的浴巾滑落了大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他按住這雙不安分的手,微微嘆息一聲,梁詩黎忽然安靜了下來,微醺的臉頰露著乖巧,兩隻手慢慢垂落下來,整個人的力道全卸在了周晉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