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臂彎環著梁詩黎,拉過一旁的睡袍幫她穿上,動作極其溫柔。
梁詩黎終於睡了難得的安穩覺,伸了個懶腰,舷窗外的金輝灑在她澄淨的臉上,似是沐浴在聖潔中的天使,純潔又靈動。
行程安排得很滿,她和周晉岱只有周末的時間可以拍婚紗照。
地點在巴黎La Sainte 插pelle,那裡擁有全世界最漂亮的彩繪玫瑰花窗,哥德式的建築,撲面而來的古樸藝術的氣息。
陽光打在彩繪玻璃窗上,落下絢麗的玫瑰光影,五彩斑斕的光美極了。
像極了周晉岱望見的場景。
梁詩黎身著白色的禮服,通身白色蕾絲的禮服上綴著昂貴的鑽石和羽毛,仿若童話故事裡的公主,整個人輕盈又靈動,周晉岱身著黑色西服站在她身邊,身量極高,冷白俊美的一張臉,如高山上的雪,冷冽潔淨。
不用刻意擺什麼姿勢,絕美的風景和英俊美麗的男女自然而然就是最佳的風景線,只要隨意抓拍就是最佳照片。
但拍了幾張之後,攝影師覺得略缺了幾分滋味。
思忖半晌,說:「周先生,周太太,勞煩你們靠近一些,如果能接吻就更好了。」
兩人依著他的動作,梁詩黎感到熟悉的冷香包圍了她,好似昨晚在夢中也聞到了,她輕搖頭,這不可能。
她扯起嘴角,垂下眸,周晉岱不可能再吻她,他厭惡她,恐怕已經後悔和她結婚,這一切都是迫於無奈罷了。
所以她的婚姻不僅沒有愛而且很糟糕,在之後的日子裡她和周晉岱會如同陌生人一樣,逐漸遠去。
倏地,她平靜的杏瞳猛然緊縮,周晉岱略涼的指骨抬起她的下頜,逼得她只能抬眸看向他,他的眸里深邃如海,她根本看不懂,只覺得看一眼就要被吸進去,她別過頭。
呼吸撲在她澄淨白皙的面上,箍著她的指骨摩挲,強迫她轉正視線,他的聲音無波無瀾,「太太,別分心。」
「我沒分心。」
梁詩黎反駁,卻被猝然落下的吻全都吞了下去。
不是淺嘗即止的吻,而是整個人帶著邃暗的氣息而來,想要吞沒她,沒有人閉上眼,他們緊緊注視著彼此,呼吸勾纏在一起,周晉岱的瞳色深了些,指腹纏上她的黑髮,梁詩黎只覺得心跳快得驚人,臉上的溫度節節攀升,眼睫的羽翼沾了露水,水盈盈的。
玫瑰花窗的光影打在梁詩黎的臉上,她卻比玫瑰更嬌媚。
唇上的溫度漸離,梁詩黎慢慢睜開雙眼,一雙水眸瀲灩,她清了清嗓子問:「他們人呢?」
不知什麼時候起,整座教堂只剩下他們兩人。
她覺得空曠寂寥又失落。
卻無法分辨為何失落。
只能垂下眼瞼,倉促開口:「那我們也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太太真是心善。」
周晉岱這話裡帶了幾分譏諷,他很少有喜怒形於色的時刻,在梁詩黎睜著迷濛水眸望向他的時只覺這份諷意更甚,梁詩黎就是想躲他。
這份情景在他眼裡徹底重合了。
他的唇角慢慢勾起弧線,在梁詩黎錯愕的眼神中,再次撬開她的唇,他的唇是灼熱得好似帶著火而來,梁詩黎天鵝般的脖頸不受控地往後仰,他的眼眸是攜著暴雨的狂風,牢牢地凝著梁詩黎。
梁詩黎怕了,在周晉岱鬆開她時的喘息中嗚咽著,捶著他的胸膛,一閃而過的熟悉感,又被她放在腦後,玫瑰玻璃花窗下,她輕輕啜泣著,濡濕的唇微張,聲音破碎,「你說過不讓我哭的,周晉岱,你真的很壞!」
「我不要和你結婚了,反正你討厭我,我們不要結婚了。」
周遭一下子安靜下來了,連著這光仿佛都黯淡了下來,周晉岱的眼睛冷得駭人,梁詩黎只瞥一眼就不敢再看,可他遒勁的手掌箍著她,不讓她迴避視線,她只能垂下眸,靜待周晉岱給予她的審判。
在聖教堂的玫瑰玻璃花窗下,等待他的審判。
梁詩黎知道自己這樣做很不理性,她曾和周晉彥退婚,這次再退婚,她的臉面,爹地的臉面,乃至整個梁家的臉面都將丟失殆盡。
沒人會關心這背後的原因是什麼,大家只想看笑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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