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高興得拿著相機轉著圈拍,又悉數發到朋友圈去炫耀,惹得好幾個眼紅的人都說摘下來送給他們,但通通被許柏舟拒絕。
他很寶貝他種的花,哪怕是今天也不允許別人摘下一小朵。
蕭凌雲從許念簡短的話語中慢慢勾勒出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青澀而又蓬勃朝氣、恰如初生太陽的許柏舟。
一時不免新奇,拾起的眸光都沾染上稀罕和探究,倒引得許柏舟不由自主地掐了把他的臉,春柳似的眉眼勾著一個彎彎的弧度。
「不要去想以前的我,」許柏舟淺笑道,「他很壞的。」
一旁的許銘和許念表情誇張地噫了聲,隨即像是要逃避即將而來的狗糧,推著兩人就往外走,「我們快出去吧,不然月亮都要升起來了。」
「現在才上午九點。」許柏舟無可奈何地說。
他們去了好幾個景點逛,將近傍晚時許柏舟又兌現承諾帶蕭凌雲吃了次正宗的淄博燒烤。
許銘和許念對蕭凌雲很熱情,一種愛屋及烏的關注,一路上都在跟蕭凌雲說什麼好吃什麼是騙人的要避雷。
聽得蕭凌雲不覺好笑,卻又很認真地給予反饋。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旁側許柏舟投向他的視線越發柔和,從來都是那盪春日汪洋,匯聚了萬頃春光。
對方悄悄把褲兜里的東西往裡塞了塞,適可而止地出聲制止許銘許念越發來勁的介紹。
問過蕭凌雲的意見後,便結帳回了家。
今日逛了那麼久,本該洗完澡好好休息的。
但許柏舟卻像被熱水泡軟了似的,又黏人又溫柔。
他勾著蕭凌雲的腰,狎昵而親和地去嘬吻懷中人薄紅的兩瓣唇,不知疲倦地纏綿對方的唇舌,溫熱的指腹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擦出幾星火花。
蕭凌雲勉強把他推開,「你不累麼?」
許柏舟半闔著眼又伏下來,「不累,我精神得很,要不要試試?」
「不要。」蕭凌雲拒絕得很果斷。
「為什麼?」
「我有點累。」
換往常當他說出這句話時,許柏舟就該放棄了,但對方今晚確實很不對勁,一下又一下地親他的臉頰和喉結,手指遊走於肌膚之上,勢必要勾出烈火。
蕭凌雲輕微顫慄,躲過他噴灑而來的灼熱呼吸,「你怎麼了?」
許柏舟低下的嗓音繾綣溫和,落在耳畔如同一團雲煙,「凌凌,明天就是我的生日。」
「你送了銘銘和念念見面禮,那是不是可以送我生日禮物。」
「我想要你。」
蕭凌雲眼睫顫了顫,有點不可思議:「你的生日怎麼和微博上的不一樣。」
許柏舟沉啞地笑了一聲,「我一般過的農曆生日,微博上的是陽曆。」
蕭凌雲抿著唇不說話了,眉心蹙著,不太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