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釗哪怕病著,也比這胖胖的老爺子好看太多,他語氣溫和:「還好,還活著。」
梁利生的肥胖跟聶榮的精瘦形成了有力的反差,但他雖胖,身體卻很靈活,繞沙發轉了出來,迎上輪椅又屈半膝跪到聶釗面前,再吸一口雪茄,說:「阿釗,主席剛才跟我談了很多,OK,他是我大哥,我信他,我也可以壓著公司所有的董事,不把你被綁架,受重傷,和主席的心臟問題上到股監署,但是,我需要阿耀!」
他的雪茄在冒煙,熏的聶釗別開了頭,他於是猛吸一口,拿開雪茄拍胸膛,他說:「我不管你們家庭內部在鬧什麼,東邊海域的采砂工程明早開標,他必須到場。」
聶榮為什麼急著要儘快給聶耀做DNA,就是因為像采砂採礦類,原來屬於他自己的產業,他已經全部提前交給了聶耀來打理。
所以現在即使他想剝離聶耀也很難。
當然了,DNA結果還沒有出來,他也只是有個猜測,覺得小妾給自己戴綠帽子了。
但一個男人總不好意思大張旗鼓說自己懷疑兒子血統有問題,所以他給綁起來,綁架了。
他要那麼說了,梁利生會怎麼做?
一父所生的兄弟都會鬩牆,更何況梁利生跟聶榮只是好哥們,合作夥伴。
要知道,現在聶榮身體非常差,聶釗又腦部有傷,而在香江股監署的上市規範里,他們倆父子目前的情況都不適合做上市公司的主席,董事們要真想造反,是可以聯合起來向股監署提交會議申請,然後把他們投出去的。
所以不論聶榮還是聶釗,他們絕不會承認他們綁了聶耀,也絕不能放了聶耀。
否則,別看梅潞現在跪在地上,一副俯首貼面的樣子,可只要兒子被放,她立刻就能掌握主動權,有恃無恐,但她手裡到底還有多少牌,恐怕就連聶榮都還沒摸清。
聶釗還沒有說話,而梁利生繞著雪茄,不住的在陳柔眼前晃悠。
晃了晃,突然說:「小阿柔,接煙。」
陳柔很討厭男性吸菸,尤其是抽雪茄,她也突然明白過來,這位梁副主席之所以朝著她繞煙,是因為他但凡去聶家,只要原身在,他又想掐煙的時候,原身總是會伺候他。
原身一直是個溫柔善良,又還特別乖巧,對老爺子們特別好的女孩子嘛。
被原身伺候慣了,這位梁副主席就連掐煙都不會掐,習慣性的要她來幫忙掐了。
陳柔目光盯著俯身在地的梅潞,冷言對梁利生說:「要掐煙自己掐,我沒空。」
在梁利生的印象中,陳柔一直是個乖巧可愛的小女孩兒,就不說發脾氣了,她甚至很少說話,永遠乖巧而沉默,嫻靜,就像一團柔軟的棉花一樣。
她突然語氣冰冷,還拒絕幫他掐煙就夠叫他驚訝的。
但緊接著,她用更冷的語氣問梅潞:「梅夫人,喊梁副主席上門話事前你有沒有跟他講過,我和阿涵與無冤無仇,可你卻交待海盜,要對我們先奸後殺,嗯?」
第58章 聶釗奪權了,還成功了。
不怪韓玉珠會信任梅潞這個表妹,也不怪聶榮不相信她會作惡。
凡是惡人,心中存著戾氣,就算隱藏的再深,也總會有揣不住的時候。
但梅潞不是,在原身的記憶中她是個溫柔耐心好脾氣,能打理家務還能交際,而且能在聶家所有的僕人全都顫顫兢兢時,安撫聶榮那頭暴躁的老獅子的女人。
原身甚至多年以來都奉她為知己。
此刻的她依然無比的卑微,她跪伏在聶榮的腳邊,瑟縮的像只小鵪鶉,聽到陳柔嗯的一聲,因為語氣不對,她迅速的抬了一下頭,恰好見陳柔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梅潞倒也沒慌,但是很快就又低下了頭。
她機械的搓著膝蓋,低聲說了句:「寶山是我弟弟,他錯了就是我錯了。」
陳柔就知道她會這樣說。
她似笑非笑去看聶榮,就見他的表情只可以用四個字形容:無地自容。
一個18歲,一個22歲,兩個花樣年華的女子差點被姦殺,剁成肉塊餵鱷魚,現在兇手就在眼前,但她楚楚可憐,弱不自勝,仿佛經不起一指頭的孱弱。
而這就是現實,可悲又可笑的現實。
……
梁利生梁副主席是這樣,關於富豪家的孩子被綁架,在目前的香江幾乎可以說是司空見慣,癥結還是在於治安太亂,為此富人們配給了大量的保鏢,就是為了防綁架,所以他就跟一開始的聶榮一樣,把被綁歸咎於是聶釗自己不小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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