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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一步,裹挾著冷意,:「安安,你從始至終都不想留在我身邊!」

青凝面色發白,張了張嘴,說不出辯駁的話來。

原來他都知道,是洞若觀火的通透,青凝第一次真切的感知到,崔凜是實打實的上位者,掌控全局,生殺予奪。

她輕輕打了個寒顫:「二哥哥,我錯了,求你讓我見一見楊嬤嬤。」

她來,她認錯,只是為了見楊嬤嬤一面,與他並無任何干係。

崔凜轉去書案後,輕輕笑了一聲:「天晚了,安安回去吧。」

青凝緊緊握著帕子:「我......我要見一見楊嬤嬤。」

那人沒應,冷寒的影子在地上晃了晃,似乎壓抑著某種情緒。

青凝瞧見她的書案上有一壺酒,心一橫,上前執了玉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她將那杯酒含在口中,踮起腳去尋崔凜微涼的唇。

她貼上來的時候,崔凜薄唇微啟,含弄著她的唇,飲下了那杯酒,只一雙眼卻依舊冷冷清清,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青凝輕輕的顫,忍著羞恥,將珍珠盤扣一扯,月華錦的褙子便委頓在地。

香雪般的白膩在燈下晃,晶瑩又剔透。

青凝偎在他的身旁,因著他的偉岸,便益發顯得嬌小柔弱,她面上有些蒼白無助,踮起腳,再次親吻他的唇。

崔凜清凌凌的眼瞧著她,含住吞吐,逗貓逗狗一般,唇齒間來來回回的挑弄。

不過須臾,女娘漸漸有些站不住,崔凜忽而將她翻過身,摁住她的細腰,壓在了桌案上。

書案上的筆墨紙硯掃落一地,男子的金玉蹀躞帶一併被扔在地上。

他說:「安

安,今日是你求我的。」

是極其屈辱的模樣,青凝漲紅著一張臉,試圖抬起塌下去的腰身,可男子修長的手向上,摸到她一截不肯屈服的骨頭,略略用力,便又將她壓了下去。

青凝渾身在顫,她僅剩的自尊讓她不肯就範,又稍稍直起了腰身。

偏那人亦是壓抑的爆發,手腕一轉,便又讓她趴俯在他面前。

蝴蝶骨起起伏伏,用了十分的力,卻掙不動分毫。

廳中靠窗放了一面落地鏡,青凝慌亂中抬眸,便在裡頭瞧見了自己這般任人羞辱的狼狽。

她用力咬住唇,絕不讓自己發出諂媚的吟唱,可那人今日用了手段,桌椅衝撞中,偏要她的應和。

案上的燭火劈啪作響,桌案上一片糜糜的水漬,待那人停了動作,小女娘也終於力竭,軟軟伏在了案上,只是從始至終,不管他用何種手段,都倔強的未曾出聲。

崔凜瞧著她脫力的模樣,心下一軟,將人撈了起來。

待小女娘轉過身,崔凜才瞧清青凝面上錯綜交雜的淚痕,貝齒緊緊咬著唇,微微顫粟。

紅潤的下唇早已被咬破,糜爛的一團,混著血水與汗水。

崔凜眼裡神色複雜,伸出自己的指,撬開她的齒:「別咬,別咬自己。」

青凝還在顫,下意識狠狠咬住他的指,用了力氣,直嘗到了他的血腥氣。

崔凜卻渾不在意,將人擁進懷中,低低道:「好了,好了,安安別哭。」

他用錦衾將人裹了,順著她的脊柱一下下安撫,直到青凝的顫粟慢慢止了。

這懲戒過後的溫柔,青凝想,這大抵便是最好的馴服手法。

崔凜閉了閉眼,低低喟嘆:「安安,聽話些,好好留在我身邊。」

他拿出一枚玉佩,是初雪夜他送給青凝那塊,卻被青凝臨去鎮江前隨手丟棄在了凝瀧院。這會子已沒了計較的心思,他重又塞回她手中:「好生拿著吧。許是從前讓你沒名沒分留在這侯府,才讓你生了不安。」

他垂眸瞧著她,指尖一點點拭去青凝臉上的淚痕:「安安,再等一等,明年除夕前,我必給你應得的名分。」

青凝臉一偏,躲開他溫柔的指,惶恐恥辱的顫粟已在他懷中慢慢平息下來,可鏡子裡自己方才的模樣,卻銘刻在了腦海中。她想,按照律法,她是進不了這侯府的,他大抵是許她一個妾氏,只是這妾氏,估摸著也得等他明年娶妻後才好給她。他素來是上位者的心態,予取予求,隨手給的施捨,便要她去感恩戴德的接,可她憑什麼不能拒絕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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