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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鍾郁領著玉池微站在前端,視線一一掃過噤若寒蟬,天蠶宗歷經選拔留至最後的一眾弟子,聲音雖輕,卻極具威壓。

「動身吧。」

……

數名長老以殷鍾郁為首,圍繞秘境布下法陣,以應對突發狀況。

千機引即將打開迎接來客的大門,眾人紛紛屏氣凝神,翹首以望等待這莊重時刻。

秘境裡邊寶貝自是不少,危機同樣也不會遜色。

能獲得站在這裡的機會,已是十分難得,所有人都等著此行大顯身手,取得世上最為難得的法器。

終於,洞門打開,一眼望進去昏暗無光,深淵般的黑暗延伸至深處,沒有盡頭。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湧現一瞬的恐懼退縮,正猶豫著是否要成為第一隻出頭鳥,見宗主牽著那小傻子的手率先走進去,這才緊隨其後。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過後,石壁後邊不知什麼淡淡柔柔透著光照過來,映得整個所處之處暈成桃色。

再往裡步行一小段,一棵幾近頂破蒼穹的巨大花樹佇立於眾人面前,樹枝盤虬,每朵花蕊散發粉光,周身煙霧繚繞,蒙了層薄紗般,頗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

有人忍不住驚嘆道:「這便是卷宗提及過的『簌簌』嗎?」

傳言道,千機引秘境初段有一巨樹,名為「簌簌」。

踏入此處時,提劍以劍氣劈向粗壯樹幹,它便會簌簌往下抖落綠葉殘花,由此得名。

而這綠葉殘花落得越多,持續的時間越長,便代表著此行收穫越多。

雖只是傳聞,但抱著奪個好彩頭的心思,大多修士都會樂於試探一二。

殘花落了滿身的,贏得一陣喝彩;連葉子也沒能掉下來幾片的,接下來自然成了後段路程上的談資笑料。

玉池微視線落在不遠處歡笑聲不斷的地方,好奇瞧了會兒,回過頭看向殷鍾郁:「師尊不去試試嗎?」

若是殷鍾郁出手,定會形成一片花海,怕是那些修士的腳背都要被蓋了去。

殷鍾郁斜睨著瞟了眼,收回視線,隨意揉了揉玉池微的頭髮,並未言語。

此行對於他的意義僅僅只是為玉池微尋到一把趁手的劍,其餘的,他提不起半點興趣。

不再多管那些被一棵樹引得失了方向的修士,殷鍾郁帶著玉池微抬腳往更深處走去。

哪知還沒走多遠,一道粗啞低沉的聲音打斷二人腳步。

「仙君,你來了。」

聲音的語氣並非初見的陌生疏離,也並非許久未見的欣喜,倒像是早知對方會來,在此靜默恭候已久的陳述。

玉池微難得見殷鍾郁驀然沉了臉色,握著他手的力道緊了緊,步伐邁得急了些,似是想將那道聲音遠遠拋在腦後。

玉池微不明所以,忍不住回頭去看身後究竟是何人,不曾想看見的,是一道半透,無實體的鬼影。

許是衣袍過長的緣故,玉池微看不清對方是否是快步走著跟隨,它始終保持不緊不慢,能保證前方二人能在視線以內的速度,更像是……漂著前行著。

殷鍾郁倏地停住腳步,並沒有格外憤怒亦或是別的偏激神情,只是轉身抬眸看向那道淡薄到快要消失的人影。

「你總是這樣跟著我,不累麼?」

殷鍾郁輕輕捏了捏玉池微的指尖:「如今你也看見了,你這副模樣,哪裡比得上他?儘早死了讓我帶你出去的心思,安生回樹上坐著去吧。」

這段話一飄入耳,鬼影頓時愈發黯淡了些,長及腳踝的黑髮掃過衣擺,他張了張唇想說些什麼,最終只是囁嚅著道:「……對不起。」

他也不想每隔十年都要惹得殷鍾郁心煩厭惡一回。

可是千機引真的太黑了。

萬物皆有靈,「簌簌」也不例外。

每道劈在身上的劍氣都是極痛,會讓他更加虛弱的。

他生性膽小,即便顯現人形也只敢生長在陰暗潮濕角落的蘑菇般躲在石壁後邊,絕不敢輕易出去與旁人搭話。

數百年來,殷鍾郁是第一個發現他,並主動與他談天的。

雖說親近對方不過是因為他嗅到殷鍾郁袖兜里有「洞天戒」的氣息,想要藉此讓對方將自己載出千機引。

一般空間戒里只可存放死物,在這法器秘境裡待了不知幾世,他了解每一樣寶貝的獨特法力。

「洞天戒」天下僅有一枚,無論多麼龐大強勁的靈物皆可存放,煉成它的煉器師早魂飛魄散,無需多言的罕見珍貴。

千百年來,他只遇上過殷鍾郁一人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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