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荒謬,脫口而出:
「我不就你一個嗎?」
……
頂級啞謎後,簡桃想起來了:「昨晚,那個登記的Andy?」
「嗯,」他眼皮上那顆小痣不爽地隱一下現一下,「當我面不敢回他消息是吧,後來回被窩偷偷躲著回的?」
「什麼啊,」簡桃說,「我什麼時候不敢了,我不知道說什麼,就沒回了。」
謝行川:「還暗示我晚點去最好別去了,怎麼,方便你們偷情?」
「你瘋了吧,」簡桃駭然,「我跟他有什麼啊?那不是你在拍GG嗎?」
她說:「一般這種我都不會回的,他們自然就知道我什麼意思了,後來我去登記不也沒跟我說話了嗎。」
她都習慣了,結婚以來面對過太多這種試探,怎麼回似乎都不妥當,反而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
謝行川:「但別人和我搭訕,我一般都會說我結婚了。」
——這一秒,簡桃頓悟。
只是別人問她是不是單身的時候,她沒有第一時間否認,讓高貴的謝少爺覺得自己沒有被承認,沒有存在感,所以不爽了。
謝行川倒確實可以這麼說,以他的氣質風格,說自己結婚了就跟說自己沒有微信號一樣,別人只會覺得是拒絕的託詞。
但如果她說她結了——
明天他們倆就會打包上熱搜,她的十幾年演藝合同就此終結,被公司雪藏。
簡桃:「你是希望我以後也像你那麼說嗎?」
「那倒不是,」他似乎也想到什麼,「你說了會很危險。」
「……」
你也知道呀?
簡桃:「那你……」
「那我不能不爽?」
簡桃轉頭看著他。
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他這個狀態有點兒像女生生日,男友被迫加班,一下班就緊趕慢趕到了她家樓下,但是得帶一束花。
大意應該是——我理解你,但你要哄我。
這個認知無來由讓她脊背發麻,但事已至此,她覺得自己也要學會做一個好男友,不是,合格的妻子。
人家男朋友遲到也得帶束花呢不是。
於是簡桃抬起手,緩慢地在他頭頂摸了摸。
仍在炸毛的謝行川:「……什麼意思。」
「哄你啊,你不是這個意思嗎,」她聲音小了點,「貓炸毛就是……摸它腦袋……」
謝行川:「人跟貓一樣麼?」
「那人是怎麼哄的?」
面對她的問句,他沒再說話。
只是垂眼,目光抽絲剝繭地從她鼻尖掠到唇邊,然後緩緩挪至鎖骨——
「怎麼哄男人,還用我教麼。」
……什麼意思,簡桃腦子有些木地想,接吻還是野戰啊?
不至於吧,他鋪墊了一整天,就為了這個?
她眨眼間,腰已經被人攬住,她受力被迫前傾,鼻尖抵住他的。
簡桃想了會兒,閉上眼,有些不太熟練地偏頭,思考著應該在哪找他的嘴唇,腰上指尖似乎染上些灼意,隔著衣襟有些燙人。
就在剛觸碰到的第一秒,絲絲縷縷的癢感還沒來得及被壓實,背後傳來踩踏的聲音。
簡桃嚇了一跳,很快瀟瀟跑了過來,小聲又急切地道:「先別親了!快起來!」
「……」
「你們再不回去大家要一起來找你們了!」
此刻,簡桃突然無比感謝之前被瀟瀟撞破的事情。
如果沒有瀟瀟,很多場合她都不知道怎麼圓了。
簡桃連忙起身:「謝謝你。」
「沒事,後面我再幫你們找機會親,先忍耐一下。」
簡桃:「……」
倒也不必,如此反覆提及這個字。
*
再回去的時候,簡桃在門口超市隨意買了些東西。
這樣三個人一起進門的時候,大家會投來目光,但一看塑膠袋,就立刻知道他們為什麼去了那麼久,沒再追問。
已經是九點之後了,攝像老師全都下班,屋內只有固定的攝像頭,因此播出時需要用到的夜晚畫面並不多,大家相對自由一些。
不過他們偶爾也會聊聊天,準備多一些的素材。
果不其然,今晚的活動還是由鄧爾安排。
「小桃姐快坐,」鄧爾上躥下跳,「今晚來講鬼故事。」
為了配合氛圍,鄧爾只開了一盞燈,外加點了個蠟燭,燭火搖搖晃晃的,倒是多晃出一絲詭異氣息。
「我先來我先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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