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1 / 2)

贏了,一口下肚。

輸了,也不耍賴,自個化為青煙上天去。

秦天縱出言提醒:「墊腳,它快要立直了。」

季月槐搖搖頭:「無所謂了,無論比我高還是矮,這蛇嘗過人血了,留不得的。」

他往旁一撤,沖秦天縱笑笑:「看你的了。」

秦天縱頷首,不拖泥帶水,反手穩穩握住長刀中段,刀身旋轉三輪,其上羽紋金光明滅,隨著浮動的符文轟的震壓向金蛇。

「嗡——」

那金蛇頓感不妙,剛剛試圖反抗,嘶嘶的張開獠牙,卻在瘋狂地扭動中,化為裊裊青煙,沒來得及升天呢,就被滂沱的大雨給澆滅了。

季月槐讚嘆:「秦司首好身手。」

金蛇是被度化了,可其肚子裡的零零碎碎卻留下了,散亂地推積在一塊兒。

有森森白骨,有被鏽蝕的不成樣子的金銀珠寶和武器,甚至還有兩串佛珠,看來此蛇為非作歹久了,有不少過路人曾栽在了它手裡。

但其中有一個盒子,灰撲撲毫不起眼的,卻是完完整整的被保存了下來。

季月槐心生好奇,他雙手合十,說了聲冒犯後,便擦乾淨盒子,發現其上雕刻著卍字,周身還刻上了層層疊疊的重瓣蓮花。

看來是送去佛門聖地開過光的,難怪能承受住經年的腐蝕。

小心翼翼地打開後,裡面是一枚翡翠山水玉牌,還有一封篇幅頗長的家書。

家書內容情真意切,事無巨細地講述了數日遊歷的見聞,並在最後結尾附了這樣一句話。

「每思及小君整日辛勞,心甚憐之,遂請此玉牌,願其伴吾妻左右,保佑安康。」

「夫,敬上。」

光是讀著這寥寥幾行字,其中蘊含的珍重心意就已透過紙背,傳達至閱讀之人的心裡。

二人對視一眼,皆沉默不語,只是悵然。

真是世事無常。

「藺芙爻。」

秦天縱低低地念了一遍收信人的名字。

季月槐稱讚:「真是個清麗脫俗的名字,聽起來像是某宗的大家閨秀。」

「猜的不錯。」

「哦?」季月槐驚訝,「這位姑娘,秦司首你認識?」

「並非舊識。」秦天縱搖頭,「只是昨夜恰巧在卷宗上看見過。」

「卷宗上?」季月槐心覺不妙,連忙追問道:「難不成,她如今也遭遇了什麼不測?」

「非也。」

秦天縱沉吟片刻,斟酌道:「是她的長子,身體出了些許……異樣。」

「何種異樣?」

「堪比饕餮之口。」

「是,特別能吃的意思嗎?」

這也能上卷宗?季月槐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不可置信地問。

「沒錯。昨夜翻見此卷宗,我也甚為震驚。本計劃著差手下去處理,現在看來,可以親自去一趟。」

「那,這位藺夫人如今身在何處?」

「瑯城。」

秦天縱回答道。

*

瑯城此地,民風疏朗開放,蔚為風雅。

城裡茶樓酒肆名目繁盛,絲竹奏樂聲也悠揚婉轉,繚繞於街頭巷尾。文人雅士日日吟詩作畫,連蹣跚學步的孩童都能念兩句打油詩。

且不管男女老少,皆愛梳頭簪花,塗抹胭脂粉面也不算稀奇,還注重穿衣打扮,街上個個衣裳鮮妍,衣袂飄飄,繁盛和樂之景引人羨慕。

在秦天縱第三次買花給自己插戴時,季月槐終於忍不住出聲制止。

「秦司首,再這樣插下去,我的頭頂怕是要沒位置了。」

秦天縱捻著朵鵝黃的芍藥花,插到了他的鬢邊,罷了,規規矩矩地收手,輕聲道:「最後一朵。」

季月槐拿他沒辦法,嘆口氣,扶正了頭頂歪掉的木棉,繼續趕路。

城主府坐落於清潭邊,依山傍水,靈秀宜人。城主夫人,也就是藺芙爻,親自帶人迎接,熱情地為他們接風洗塵。

藺夫人雖已過不惑之年,但歲月不敗美人,仍明艷動人,精氣神很足,做事說話也利索,府中上下被她打理的服服帖帖,井然有序。

俗話說,越勤快的娘,往往子孫越享福,吃不了什麼苦,這句話在藺府被很好的應證了。

最新小说: 對徒弟要關愛沒讓你戀愛 嘉嘉 偽裝惡狼養花指南 為了養老婆我權傾朝野 百歲之後 度芙蓉 皇帝不如換我當 萬人迷拒絕被攻略[反穿書] 拐個路人甲幫我走劇情[快穿] 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