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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識字甚少,看不懂信上寫了什麼,但他隱約辨認出了「京城」二字。

沒過幾日,他爹被野獸撕咬得只剩下半截的屍體被村民們發現。

他哭天喊地上前為他爹斂屍,村民們可憐他,便每家每戶都湊了些銀錢給他,讓他給他爹買一副棺木下葬。

他沒用這筆錢買棺材,只草草挖了個坑將他爹埋了進去,當夜就卷著包袱進了京。

他住的荒山僻嶺離京城太遠,途中被流民搶過三次,等到了京城外,他已是衣衫襤褸,身無分文。

看守城門的侍衛打量他兩眼,似是將他當作了流民,張口便呵斥他,叫他打哪裡來回哪裡去。

他見進不去城門,便在城外候了數日,混入流民之中與他們一同打劫過路人。

直至搶了身乾淨的衣衫,又洗淨身上的髒污,打扮妥當後,他蹲守著攔了一位進城的好心人,只說自己與爹娘走失,希望好心人能帶他進城去報官。

好心人信了他的說辭,他總算如願進了京城。可那好心人好心過了頭,非要將他送到官府門口,他只能硬著頭皮跟去了官府。

原本他是想尋了藉口離開,誰知那官府的衙役瞧見他,卻請來了官老爺,似乎是被喚作什麼橙中尉。

彼時他並不知道中尉是怎樣的官職,更不知道這個橙中尉便是他親爹。橙中尉見到他目露驚訝,臉上儘是掩不住的恍惚,沉默半晌才道了一句讓他跟著他走。

橙中尉將他安頓在了一處僻靜的院子裡,每日好吃好喝供養著他,偶爾還會親自來看看他。他搞不清楚橙中尉為何對他這樣好,但他不願意留在院子裡,他想去找薛蔓。

於是橙中尉再一次來探望他時,他說出了心中所求,盼著橙中尉能放他離開。

橙中尉卻拒絕了他,還加強了院中看守的衛兵,將他的活動範圍壓縮在了小小一方天地之間。

其實這般錦衣玉食還不用勞作的日子,若是放在遇見薛蔓之前,他定是覺得求之不得,恍如夢寐。而現在他卻茶飯不思,只想知道薛蔓一家到底去了哪裡,她又該因為他爹的事情如何看他。

他嘗試著逃過幾次,最後一次翻牆頭的時候摔傷了腿骨,惹得橙中尉大發雷霆,將他鎖在屋子裡,斷了他整整三日的飯食。

他又疼又餓,總算長了記性,不再表露出想要離開的想法,反而央求橙中尉下次再來時給他帶兩本解悶的書,他想識字。

橙中尉除了不讓他離開別苑外,幾乎對他百依百順,聽聞他想識字,便特意為他請來了教書先生。

他每天沒日沒夜的讀書識字,很快便將那一封長信上的字認全了,原來薛蔓並未記恨他,只是隨母親回了京城,她說她或許會借住在表妹家中,假如有機會希望他們還能再見面。

信紙末尾附上了薛蔓表妹在京城裡的住址,他一遍一遍反覆翻讀著那封長信,腦子裡全是往日與薛蔓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想見薛蔓的心情越發急切,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機。

他又向橙中尉央求想要習武,橙中尉一如既往答應下來。

只是他等了半個月都沒有等來教習師父,甚至連那每三日來一次的教書先生也已經有許多天未曾來過。

他不禁開始心慌,其實他並不理解橙中尉為什麼對他這樣好,更不明白橙中尉為什麼要限制他的自由,只是原本他一心想要逃離,逃離這如同牢籠般的地方。

如今突然有了變化,他又忍不住害怕,他不知道離開橙中尉,離開這個地方,他還能去哪裡。

便是找到了薛蔓,可連薛蔓都要借住在表妹家裡,他又怎能像是累贅一般再去給她添亂?

就在他滿腦子胡思亂想之際,橙中尉出現了。

橙中尉臉色很不好看,他雙目泛紅,眼底儘是血絲,短短數日未見像是衰老了十幾歲,肩背微微駝垮下去,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

橙中尉對著他沉默了整整半日,後來才長嘆一口氣,問他願不願意扮演他的兒子。

說到此處,橙淮輕笑了一聲,看向謝昭昭的眸色中滿是譏誚:「說來此事還要感謝你,若不是你將橙淮推進曲水湖中,橙淮便不會因為落水染上風寒高燒不退,最後活活燒成了傻子,我也只能做一輩子被囚.禁在別苑中的『來福』。」

謝昭昭忍不住有些恍惚。

原文中並未記載橙淮所說的這段過往,什麼雙生子,什麼哥哥弟弟,她更是從來沒發現橙淮中途換過一個人。

至於曲水湖落水之事,那純粹是橙淮自找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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