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有了新的解釋,在樓道初見尹燁澤時他明顯認得她,當然也知道她這個姐姐當初對莊瑜做出的那些惡行,也難怪會以那樣帶著厭惡的眼神看她。
原來如此,本該如此。
她哭是因為替自己感到可笑,要不是今天命運把一切都攤開擺在她面前,她還活在自己給自己構建的幻想世界裡。
講到這裡,注意到周圍的氣氛有些凝重,莊玉蘭笑了一下來緩解:「其實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總的來說就是我單方面近距離追星,結果某天突然發現有嫂子,而且嫂子還是對家之後破防脫粉回踩。」
莊玉蘭自己都有點驚訝自己居然已經能把這件事笑著敘述出來。之前對她來說,這段時間就像不能觸碰的傷疤,只要暴露在空氣中就會立即感染,發癢,最後潰爛。
但顯然現在已經結痂了,只留下一個醜陋的疤痕。
現在想來,把那段時光當成一場夢境也說得通。少女短暫的愛戀,單方面的期許,自以為是的曖昧,都在那場獨屬於春日的夢境醒來時化為泡影。
那是她最接近現實的時候,但現實卻給了她沉痛一擊。
從那之後她粗暴地將尹燁澤劃到和莊瑜一起的對立面,像只應激的動物一樣找了個安全地帶躲藏起來,徹底遠離讓她失望的現實。
聽到這裡,顧玫追問她:「那你們是怎麼從快沒有交集直接走到結婚這一步?」
莊玉蘭想了想:「其實從那之後還是有交集的。哦,對了,我忘了說,我還跟他弟弟談了一段時間戀愛。」
具體來說,她跟尹燁澤的弟弟分手後幾個月之後就跟尹燁澤結婚了。
圍觀群眾聽見這句話下巴都快掉在桌上,應棠也帶著讚賞看向莊玉蘭:「莊玉蘭,我再也不嘲笑你清澈了,你確實是個人物。」
莊玉蘭無言以對,因為之前季南凌也這樣說她,長著人畜無害的臉,做著驚天動地的事。
但其實和尹燁霖談戀愛也是偶然,大概就是在那件事情發生後的幾個月後。按理說尹燁澤那個時候早已經有錢得能把這棟樓買下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偶爾還能在樓道里遇見他。
某天下班的時候,莊玉蘭看見一個男生蹲在尹燁澤門口玩手機,抬頭時眉眼間和尹燁澤有幾分相似,當時她就猜到可能是尹燁澤的弟弟。
和心機深沉的尹燁澤不同,尹燁霖完全就是一個清澈大學生,沒什麼心眼,單純,也沒什麼追求。當時他就是來找他哥要錢的。
尹燁澤應該很晚才會回來,莊玉蘭看他凍得鼻尖泛紅,還是讓他進屋等人了。
她當時已經在一個自媒體公司實習,崗位是文案策劃。雖然在招人時說的不加班,但工作量已經夠她每天加班到深夜。
那是一段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時間,足夠耗盡莊玉蘭所有精力,每天都很疲憊,自然也沒時間去想其他事情。
但尹燁霖身上的青春氣息卻是給她枯燥的生活帶來了不少活力。
那天過後,她收到了尹燁霖的微信申請。通過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姐姐,我以後還可以來找你玩嗎?
莊玉蘭躺在床上,無奈地笑了一聲。
回復他:算了吧,一身班味的我,怎敢沾染一身少年氣的你。
尹燁霖也是個有病的,回復她:
——一身食堂味,怎敢誤佳人。
——那小生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從那之后庄玉蘭偶爾會跟他聊天,他也真的會往莊玉蘭這裡跑。
他們身上都帶著一股逃避現實的勁頭,所以很多時候都很聊得來。
有時候在樓道上打打鬧鬧會遇上剛回來的尹燁澤,他們立刻像早戀學生看見了教導主任一樣收斂起來。
某天莊玉蘭在門口謹慎地看了一眼樓道,確認沒人回來之後問尹燁霖:「你說,你哥看我們是不是就像章魚哥看海綿寶寶和派大星一樣。」
隔壁的門在這時突然被打開,尹燁澤淡淡掃了她一眼:「那倒不是,海綿的菠蘿好歹是它自己的。」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下樓,留下一臉茫然的兩人。
莊玉蘭加班累了一天的腰終於在聽見那句話的時候徹底斷了。
「房子是租的怎麼了?!」
他們就這樣渾渾噩噩地混過了一段時間,讓莊玉蘭真正感覺已經到人生低谷的時候是她媽媽去世。
明明還有治療的機會,她也湊夠了手術費,但剛準備到醫院就收到了一個噩耗。
秦月珍自己跳樓去世了。
當時她趕到醫院的時候什麼都來不及了。
等她清醒過來後發現秦月珍跳樓之前最後見的人是莊瑜,也就是說莊瑜剛走幾分鐘她就去世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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