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載導航顯示到達第一個河遠鎮需要十六個小時,由於白天不能繼續,所以只能用兩個晚上開到。
之前單獨和尹燁澤在一起的時候還會有點尷尬,但現在有了楊昶就好多了。雖然他也內向,但偶爾還能冒出幾句話。
中途經過一個服務區的時候尹燁澤去買水,楊昶和莊玉蘭下車透氣。
站在車後,楊昶實在好奇,忍不住問一旁正蹲在地上薅葉子的莊玉蘭:「為什麼你們看起來不是很熟的樣子。」
莊玉蘭聞言頗為詫異地回頭看著他:「很明顯嗎?」
非常明顯,剛才楊昶在后座看見莊玉蘭給尹燁澤遞水。
尹燁澤接過去的時候不經意間碰到了她的手,她像是被燙到了一樣下意識快速收回手並悄無聲息地攥成拳。
這是很明顯的緊張和不知所措的表現。一旁的尹燁澤大概是察覺到,抽空轉頭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雖說人和人的相處模式因為性格而有不同,但他們這看起來也絕對不像夫妻。
楊昶好奇死了,但不敢直接找尹燁澤問,只能來找莊玉蘭。
「挺明顯的,看著像剛認識沒幾天。」他補充道。
莊玉蘭也不知道在別人眼裡居然這麼明顯,有些為難地開口:「有時候有點不熟吧。」
楊昶像是要刨根問底:「都結婚了還不熟嗎?
這時他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是不熟,怎麼了?」
默默接過尹燁澤遞過來的水,楊昶求助地轉頭看向莊玉蘭,但那個更慫的早就跑沒影了。他只能欲哭無淚地說一聲不好意思。
尹燁澤倒沒多在意,轉身回車上。
又陷入一片沉默,楊昶主動提起剛才的事來緩解尷尬:「我不是說你們不熟的意思,只是覺得看起來和別人不太一樣。」
假裝玩手機的莊玉蘭都快把屏幕戳爛了,絞盡腦汁才幹巴巴地回了一句:「嗯,沒事的。」
「所以你們熟嗎?」楊昶湊到前面來問。
旁邊是一言不發的尹燁澤,後面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楊昶,莊玉蘭有種想跳車的衝動。
深吸了一口不存在的氣,她咬著牙說:「挺熟的。」
楊昶又轉向尹燁澤:「是嗎?」
尹燁澤沒說話,莊玉蘭以為他不知道楊昶是在問他,所以在一旁小聲提醒道:「尹燁澤,他在問你。」
尹燁澤這才終於紆尊降貴地轉頭看了她一眼。
「原來你知道我的名字,我還以為我們不熟到在家裡只稱呼對方的手機尾號。」
這下欲哭無淚的變成了莊玉蘭,默默低下頭看手機。
城市裡大部分酒店大堂都設計得金碧輝煌,一進去跟要登基了似的。考慮到莊玉蘭不能接受強光,所以關於晚上的住處也成了個問題。
雖然莊玉蘭自己說了可以隨便找個角落躲躲,但被專制的尹燁澤一票否決。
楊昶常年往西南地區跑,這條路他自己經過不止一次,想到了途中有個他朋友開的養生民宿。
因為主要受眾是去鄉下休養的中老年人,所以民宿修建的位置偏僻,有一個很大的院子。
山路蜿蜒曲折,越到後面越陡峭,路燈的光線在漆黑一片的山間顯得微不足道,欄杆外是深不見底的山崖。
夜晚走這種路實在算不上安全,楊昶一開始還提心弔膽,但因為有越野車強悍的爬山性能和尹燁澤令人安心的車技,他很快就靠在后座昏昏欲睡
他這一睡著,莊玉蘭沒人一起聊天,只能在手機上玩著她的小遊戲。
到了之後已經凌晨五點,大約還有一個多小時天就會開始亮,距離最終目的地只剩幾個小時的車程。
這裡確實像楊昶說的一樣偏僻,在深山老林里,周圍全是高大的樹木,甚至隔壁就有個破爛的房子。
進門後是一個朝園林方向設計的院子,樹木高大茂密,幾乎要遮住天際。又因為是深夜,庭院裡的燈都熄滅,莊玉蘭頗為安心地走進去。
等他們辦理好房間的時間,莊玉蘭不敢接近燈光,就在院子裡閒逛。
四周很安靜,偶爾有一陣風吹過,聽上去陰森森的。但很快她似乎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交談聲,是從外面傳來的,於是她出門一直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走去。
很快,她找到聲音的來源。
是隔壁那個破屋。
這裡的門看起來已經壞了,像是關不上一般露出一條很大的縫隙。
裡面的交談聲越來越大,莊玉蘭輕輕把門再推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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