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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冉,我不想勤勤懇懇工作這麼多年,最後卻被這些人搶占晉升的機會,這輩子只做一個小鎮的老師。」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似乎在試探蔣冉的態度。

蔣冉知道他心機深沉,此刻思索了一下,語氣毫無波瀾地假意附和道:「我知道,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陳文軍確認了她的態度,再次開口時顧慮少了很多:「還是你能懂我,你知道嗎?我每次回家把這些話告訴她,她永遠只會笑得那麼輕鬆,說一些讓我努力去提升自己之類的話。她說得倒是輕易,那是因為她有父母給她托底。」

「她父母給她留了好幾套房子,像是為了防著我一樣,只有她一個人的名字,都是她自己的婚前財產。」

「所以她本質上和那個女同事都是一類人,是搶占我們這種底層人資源的受益者。」

「但即使是這樣,和她在一起的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聽到這裡,蔣冉看見面前的人像是承受不住了般緩緩蹲下,她上前輕輕按上她的肩膀,繼續面不改色地跟對面的人說著。

「所以呢,你現在想怎麼辦?」

「阿冉,我向你保證,和你確定關係的時候我已經在規劃我們的以後了。老天眷顧我,她最近出了些意外,現在她家裡只有一個得了重病的爸爸,等他再去世後,她家的所有財產就是我的了。」

「我可以拿著那筆錢打點關係,等我也調到城裡工作之後,我們可以一起生活。」

聽到這裡,蔣冉已經沒有了耐心,敷衍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看著還蹲在地上的人,蔣冉心裡產生一種同情。畢竟十年的感情在一夜之間破碎,誰心裡都不好受。

本以為朱小茉會悲傷地哭泣,但出乎意料的是,她撿了一個石塊,突然起身扔向那輛還擱淺在岸邊的汽車。

「艹,死人,真他爹的賤得沒邊了!」

這個石塊不小,被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單手就這樣擲出好長一段距離,砰的一聲把車窗砸得稀爛。

這個畫面給蔣冉一種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的割裂感,她慢慢張大了嘴巴。

可能還不消氣,朱小茉一副拔劍四顧的模樣,開始低頭找其他石頭,一邊找嘴裡還念叨著:「他要不要臉,人家那個女同事是師範名校畢業來這裡實習的,工作能力比他不知道強出好幾倍。我當時是顧著他的面子才沒直說,他還得寸進尺上了。」

「要我現在說,他自己就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狗屎。在鎮裡教書都算是誤人子弟,還幻想被調到城裡,誰沒事花錢請一坨狗屎去上課?」

朱小茉說完抬眼看見了一旁目瞪口呆的蔣冉,心想還是嚇著她了,抿抿嘴把手裡的石塊放下。

剛才她在河邊看見蔣冉的時候就發現她似乎很怕她,於是收斂了一些自己平時暴躁跳脫的性格。

但暴怒之下一不小心又沒收住,她帶著歉意笑了一聲:「抱歉啊,嚇著你了吧。」

蔣冉搖搖頭:「沒事,這樣挺好的,要是我閨蜜都像你這樣聽勸就好了。」

「別說了,我要是聽勸當初都不會嫁給他。」

說到這裡,朱小茉擺擺手轉身:「謝謝你讓我知道這些,我先走了。」

她這個人確實有點跳脫,蔣冉跟不上她的思路,快步追上她後不解地問:「你要去哪裡?」

「去殺個人。」

她這話說得像中午要去吃雞公煲一樣輕描淡寫,蔣冉站在原地驚訝地挑挑眉。

想了想,她再次追上去問朱小茉:「你能一直維持這個狀態嗎?」

朱小茉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搖搖頭。她剛變成鬼的時候在河邊遇到了一個同類,並且親眼看著她消失,當時對方告訴過她,她們最多能在這個世上存活一個月。

「所以,你不能現在去。要知道如果殺了個人就算你是鬼也會被抓起來,你的最後一個月總不能在牢里過吧。」

這話聽著有道理,朱小茉問她:「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放過他?」

蔣冉認真看向她:「我的意思是,這一個月,你把自己想做的都做了,最後臨走之前順便把他帶走。」

聽完這話,兩人站在河邊相視一笑。

從那天之後,朱小茉每天想方設法地回去看她的女兒,有時會回家看她爸爸,然後每個晚上她們都會約在河邊見面。

變鬼之後朱小茉徹底放飛自我了,一會兒打水漂一會兒上樹,還非常激動地給蔣冉展示她的五分鐘上樹法。

蔣冉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說:「都當媽了能不能穩重一點。」

朱小茉此刻還掛

在樹上,不甚在意地說:「當媽怎麼了,媽媽也是小女孩。」

看著她此時的樣子,蔣冉的笑容漸漸淡去,如果非要說的話,其實她有些後悔在河邊遇見了朱小茉。

因為她越和她在一起,越不想分離那一天的來到。她不忍心就這樣看著一個鮮活的人最後徹底消失在她眼前。

就好像,她只是剛好路過了她的一生,最後只能做一個道別的人。

講到這裡,莊玉蘭察覺到蔣冉剛才還帶著笑意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

低頭深吸了一口氣,她繼續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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