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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矜,」蕭臨川罕見地直呼她的名字,「朕不想讓你成為一時歡愉的對象。」

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朕想要的,不止**愉。」

顧矜心頭一震,好像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蕭臨川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忍不住再次低頭,在她唇角落下一個輕柔的吻,隨後緩緩鬆開了手:「夜深了,你就睡這兒吧,朕去書房。」

顧矜看著蕭臨川的身影消失在內殿門口,才敢鬆開緊握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捂住自己滾燙的臉頰。

她能感覺到掌心下的溫度,像是藏了一把無名火,燒得她連呼吸都有些發燙。

輕輕鬆了一口氣。

黑白子落了一地,好像是她和蕭臨川糾葛的感情。

她緩緩蹲下身,指尖觸碰到第一顆棋子時微微顫抖。

涼的,與她發燙的指尖形成鮮明對比。

她一粒一粒地拾起,每一次彎腰,每一次屈指,都像是在收拾自己散落一地的心緒。

棋子落入盒中的聲音清脆又沉悶,像是心事被一點點封存。

蕭臨川太討人喜歡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顧矜立刻皺起眉頭。

她討厭這種不受控制的心動,就像厭惡那些在棋盤上被對方算計到的每一步棋。

他不過是一個紙片人。

更何況,她再清楚不過——蕭臨川的劇本里,那個被寫作命中注定的人,是白芷。

是那個被他視若珍寶、小心護在羽翼之下的女子。

那些動人的情話,那些溫柔的眼神,那些繾綣的親吻,原本都該是留給白芷的。

顧矜苦笑一聲,將最後一顆棋子放入盒中。

她可以接受這只是一場遊戲,可以接受自己被困在這虛擬的世界裡,卻絕不願意淪為任何人的替代品。

成為一段被預設好結局的感情中的過客。

夜幕垂落,宮燈已熄,月光如水。

她閉上眼,又睜開,反覆數次,卻始終無法墜入夢鄉。

那些本該被理智驅散的思緒,在黑夜的庇護下愈發肆無忌憚。

她握緊了拳頭,又緩緩鬆開,像是要將那些不該有的情緒一點點拋散。

可手心依然殘留著那份溫度,那是蕭臨川的溫度。

一滴淚悄然滑落,顧矜幾乎是惱怒地擦去。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這樣不爭氣的眼淚,更討厭那顆不聽使喚的心。

她可是手拿劇本的造物主,是這個世界的神!

怎麼可以如此軟弱,為一段註定無結果的感情黯然神傷?

顧矜驀地睜開雙眼,坐起身,心中漸漸明朗。

這不過是荷爾蒙作祟,是被囚禁在虛擬世界中的生理反應罷了。

她逼自己這樣想。

若蕭臨川當真對她動心,倒也是件恰如其分有趣的事。

想通這一點,她忽然覺得胸口那股鬱結的不快煙消雲散。

「管他那麼多!」顧矜輕笑一聲,重新躺回床榻。

她不需要自怨自艾,無論身處何方,她要做那個掌控全局的人。

月光悄然退去,顧矜的呼吸漸漸平穩。

這一夜,再無輾轉。

第21章 蕭臨川試探顧定遠

次日清晨,顧矜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覺臉上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蹭了蹭。她猛地睜開眼,差點反手就要把那東西扔出去。

「哼唧——」那團毛茸茸的小東西發出一聲委屈的叫喚。顧矜定睛一看,竟是一隻雪白的小狗,正歪著頭看她,尾巴搖得歡快。

「雪球球!」顧矜脫口而出。

話音剛落,耳邊便傳來蕭臨川低沉的聲音:「你怎會知道它的名字?」

顧矜一僵,眼神飄忽了一瞬。她當然知道這隻狗的名字——這是她當初在測試遊戲時覺得無聊,隨手給物品組捏的寵物,還特意取了個俗氣又可愛的名字「雪球球」。

測試的時候,她總喜歡帶著它到處跑,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可這些話怎麼能對蕭臨川說?

她迅速調整表情,抬頭笑道:「臣妾只是看它雪白雪白的,像個雪球,所以隨口這麼叫了。」

說完,她忍不住抱起雪球球,揉了揉它軟乎乎的毛,又低頭親了一口。雪球球舒服得眯起眼睛,窩在她懷裡撒嬌。

蕭臨川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顧矜身上。她抱著那隻狗,眉眼彎彎,神色柔和,完全不像平日裡在他面前那般疏離冷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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