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這樣她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章廷安因為她的這句「謝謝」而怔愣了片刻,卻沒有對她說的這些表現的太過驚訝。
喬蓁蓁見他神色如常,以為他是不是不信,當自己在胡說八道,她有些急了,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強調:「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
誰知章廷安三個字就給她說頓住了。
「我知道。」他說。
喬蓁蓁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反應。
她想過他會質疑,會追問,會震驚,但他卻只平靜的說了這三個字。
看到喬蓁蓁一臉沒反應過來的模樣,章廷安忍不住笑了。
他神態很輕鬆,懶散的靠到了椅子上,慢悠悠道:「我之前便有些猜到了,其實昏迷的時候,我聽見了你說話。」
那時候喬蓁蓁在他床邊嘀嘀咕咕說著怎麼辦怎麼辦,他後來回憶了一下,再加上花神節那晚的事串聯起來,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他也猜到了點苗頭。
喬蓁蓁肯定知道些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剛剛她說第一句的時候,章廷安就知道跟心裡想的所差無幾了。
「我說什麼了?」喬蓁蓁眨巴著眼睛,早就忘了這個細節,又追問,「你這都能猜到?」
「花神節那晚你那蹩腳的藉口我想不猜到都難吧。」章廷安好笑。
喬蓁蓁那藉口錯漏百出,他只要稍微一查便知她跟衛芸根本不認識,要不是那晚他幫著圓,連章憐和章明風都唬不過。
喬蓁蓁扁扁嘴:「事出緊急,我能編個藉口出來就已經很好了!哎呀,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睿王也可能知道!
章廷安也知道這是正事,沒繼續跟她貧,他點點頭:「睿王的篤定可能就是來源於此,加之你後來做的那兩個夢,最後成功入主東宮的可能確實是他。」
「那怎麼辦?」喬蓁蓁皺眉,「睿王日後登臨大統,感覺也不會是個明君,宮宴時你與恆王接觸了嗎?覺得如何?」
「宮宴時我不好表現太明顯,只與恆王攀談幾句,確如先生們所言,學識廣博,言談間謙遜溫和,與睿王的表面溫潤不同,恆王的言語和眼神都更讓人舒服。」
什麼東西都可以偽裝,但細節很難面面俱到。
章廷安和喬蓁蓁都是直覺很敏銳的人,有時與一人相處,對方哪怕藏得極好,也會因為一個細微偶然的眼神暴露,或許旁人察覺不到,但心思敏感觀察入微之人卻可以。
儘管他們對恆王的接觸還是有限,但一個相信自己的直覺,一個相信夢裡父兄的選擇,相較睿王,或許恆王才更適合這個位置。
「根據你說的,若喬大哥的事是睿王暗中所為,那時候朝中定然已經開始了黨派之爭。」
章廷安沉吟片刻,開始給喬蓁蓁分析夢中局勢。
喬家從不想涉黨派之爭,就像晉國公府,他們選擇的是皇權。
但若真是如此,在皇子奪嫡時,他們即便也如履薄冰,卻不應該受到太大牽連,喬家為何會在最後選擇了跟恆王站邊?
「聖上正值壯年,對朝堂的把控從來不弱,歷朝歷代的奪嫡之爭最忌如此,皇子們過早開始爭鬥,最終都是意在皇位,勢必引起聖上猜疑。」
「一個正當年的聖上,不會允許任何人覬覦他的位置,哪怕是親兒子也不行。朝臣也不是傻子,若非到了關鍵時刻,沒人會明目張胆開始蹚渾水。」
「所以說……」
喬蓁蓁心裡一跳。
章廷安輕輕點頭,也壓低了聲音:「在不久的將來,只怕聖上會出事。」
第60章
有要事
章廷安說這句話時聲音已經壓的極低,可喬蓁蓁還是聽的頭皮一緊。
妄論聖上已是大不敬,更何況還是這樣的話。
若是叫人聽到,別管你是什麼一品爵府的世子,也要被抓了下獄。
喬蓁蓁見他還要說什麼,趁他還沒張口,一下用手捏住了他的嘴,小聲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章廷安被她這突然一捏,愣了一下,唇上還有女生手指微涼的溫度,沒等他再細想,下一瞬,這隻手已經收了回去。
他忍不住抿了下唇,偷偷用舌尖掃過唇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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