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弟子辦完事情過去的時候,就看到……」
仿佛想起了什麼驚恐的事情,莊明紅著眼眶,一臉悲憤道,「就看到錢師兄被打飛出去,鳳親傳還叫囂著讓錢師兄去死。
弟子擔心錢師兄,追了出去。等弟子找到錢師兄的時候,錢師兄已經氣絕。
錢師兄就是被鳳臻打死的,還請宗主和各位長老替錢師兄做主!」
一番話說的條理分明,皎月宗的人聞言,目光不善的看向鳳臻。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鳳臻殘殺同門的事傳遍了整個皎月宗。
有點身份地位的弟子都跑過來圍觀對鳳臻的審判。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那眼神恨不得把鳳臻生吞了。
他們可不在乎什麼少主不少主的,本就不是一個宗門的人,就因為和老宗主有點血緣關係,就想搶走少主之位,做夢!
木長老看向鳳臻:「你還有何話說?」
「就憑你們隨便找來一個人胡說八道一通,就想判定我是兇手?呵,你們身為皎月宗的長老,做事都這麼草率嗎?」
鳳臻鄙夷。
木長老沒想到鳳臻如此嘴硬,都有了認證,她還不承認,當即怒道:「事實俱在,由不得你狡辯。高長老,像這樣殘害同門的人,就該按著門規處置!」
要不是元熔真君在這裡虎視眈眈的盯著,哪用這麼麻煩?
他早上去把人拿下了。
鳳臻招招手:「我知道你很急著給我定罪,但是你先別急。既然你說人是我殺的,那先驗驗傷口吧,看看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死的。」
高長老原本也懷疑是鳳臻做的,但看鳳臻臨危不懼,淡然自若的樣子,眼睛微眯,難道人真的不是鳳臻殺的?
當即道:「鳳臻說得對,先看看錢剛是怎麼死的。」
木長老一臉悲憤:「我已經看過了,是被打碎了肺腑死的。」
說著,示意人把錢剛的屍體放在地上,「你們看,身體幾乎被打斷,可見下手的人多麼惡毒。這分明就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果然,就見錢剛的屍體軟噠噠的鋪在地上,明顯可以看出,整個胸腔都塌陷下去,沒了支撐,明顯肋骨都被打碎了。
鳳臻嘖一聲:「下手的這人確實是夠狠的。但是你們是不是忘了一點,我是劍修,武器是用劍。他身上的傷口,根本不是用劍造成的啊。」
她這麼一說,眾人醒悟過來。
對啊,鳳臻是劍修,錢剛的屍體一看就不是劍傷造成的。
高長老來了精神,仔細打量錢剛的屍體半晌:「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這傷,是棍子造成的吧?」
木長老臉色難看:「是。」
他也不清楚錢剛身上的傷口怎麼會是這樣的。
但這傷確實是鳳臻造成的,他只不過是讓人在這傷的基礎上又加重了些。
「誰知道鳳臻除了用劍之外,會不會也使用別的武器。」
木長老咬死了鳳臻,堅決認定事情就是鳳臻做的。
高長老搖頭:「這只是你的猜測,算不得數。除此之外,你可還有別的證據?比如說留影石?或者在死者身上發現了鳳臻殘留的劍氣?」
木長老額頭青筋跳跳,再也沒有了一開始成竹在胸的鎮定:「她都沒有用劍殺人,怎麼會留下劍氣?還有,誰又能想到她會突然殺人,怎麼可能提前知道,用留影石記錄?!」
說著,惡狠狠的瞪了莊明一眼。
個蠢東西!
都提前布置好了,都不知道把鳳臻打人的場景記錄下來,害的他現在如此被動。
莊明嚇得一哆嗦,絞盡腦汁道:「我發天道誓言,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句假話!錢師兄身上的傷,確實是鳳臻造成的,我親眼所見。」
鳳臻嗤一聲:「那你敢發誓,錢剛就是我殺的?如果不是我殺的,你明知道卻故意冤枉我,就天打雷劈如何?」
舉頭三尺有神明,在修真界可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會實現。
此言一出,莊明卡殼,著急的看向木長老:「木長老,您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鳳臻點頭:「嗯,他自然信你。你沒看他一直都站在你那頭嗎?怎麼著,你一個人不敢發誓,想讓木長老陪你。那就麻煩木長老陪著一起發個誓吧。你剛才不也信誓旦旦的說我就是兇手嗎?」
木長老臉色難看,不敢看鳳臻,呵斥莊明:「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親眼看到鳳臻殺死錢剛的嗎?為何不敢發誓?」
莊明:「……」
他為什麼不敢發誓,你不知道麼?!
柳擎天臉色鐵青。
原以為木長老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沒想到漏洞如此之多。
早知道,他就不跟著來丟人現眼了。
「這事,宗主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