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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鳩縣,離府城偏遠不說,這縣裡的縣令也不曾在他爹那聽過幾句念叨,約摸著是跟他爹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他過來這鳩縣瀟瀟灑灑做個紈絝衙內還成,但要是惹是生非……先不說他爹能不能及時把他給從鳩縣給撈出去,真要有點兒什麼,皮肉上總是要受點苦頭的。

俗話說的好,這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這劉承延一上來,就這麼個霸道性子……他劉承延老爹在朝里是閣老,可他吳崖諳老爹在朝里可什麼都不是。

劉承延拍拍屁股走了,萬事有個閣老在後頭給他撐腰,可他吳崖諳……他爹就算是做了這逐洲一地的知府,這輩子約摸著也就是到頭了,朝里無人,背後又沒個靠山,想拿銀子活動活動,都搭不上門路。

他吳崖諳哪裡來的底氣跟這閣老家的公子一起胡鬧?更何況,這兒可還有個能直達天聽的誠毅郡王,真有個萬一,這事兒捅到那位耳朵里,甚至再有哪家想謀個職位等缺口的,教御史給參上那麼一本,他爹都得跟著吃掛落。

這麼想著,吳崖諳不由又抓了帕子在頭上抹了抹。

劉承延也是沒想著這一地知府家的公子是這麼個窩囊廢,連個仗勢欺人都不敢,瞅著他這模樣,不由不耐地翻了個白眼:

「怕什麼。人呢,是我手底下出去的,錢呢,咱們也不是不給,這從春江樓得來的美人兒呢,也是送給咱們那位郡王殿下的,你身為知府家的公子,怎的連這麼點子事兒都擔不住?」

劉承延搖頭:「罷了,不指望你了,天塌下來,自有我替你擔著,把心落在肚子便是。」

與宴場中的囂鬧不同,樓船單獨的包廂里,帷幕與屏風後,擺著的是裝的滿滿當當的浴湯。

浴桶內壁上靠了個人,兩臂搭在浴桶邊緣,任由桶中熱水水汽蒸騰著在狹小卻偏僻的角落裡漸漸氤氳,模糊了仰靠在浴桶里閉目養神的人的容顏。

秦崢被熱湯熨帖著皮肉,熏的有些睜不開眼,但神思卻還清明依舊,只是嗓子被泡得有些啞:「你說,去晚了一步?」

玄策低頭,哪怕隔著屏風,神色也恭謹依舊,說話間帶著些許慚愧:

「是,已經被劉閣老家的幼子,劉承延手下的人給帶走了。打探來的消息是,劉承延手下帶的人手裡,有當地衙門的人——逐洲府衙,鳩縣縣衙的人都有,還有些,說話像是京城口音。」

秦崢皺眉,慢慢睜開了眼,看著氤氳了一室的水汽:「我記著,逐洲知府家的那個小子,叫什麼來著……吳崖諳?」

「是。」

秦崢輕笑一聲:「他可不像是有這麼大的膽子。就連好色,也多的是有色心沒色膽……反倒是教那些個貼上去的女人從他手裡掏了不老少的好東西去。」

「怎麼,如今轉性兒了?」

玄策遲疑一瞬,還是說了自己的推測:「更像是,教劉承延當了冤大頭,他從吳崖諳手裡,掏了一千兩百兩的銀子,說是給春江樓三個姑娘贖身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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