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個難題。
秦崢任由玄霄拿了布巾給他擦拭烘烤頭髮,捂著腦袋只覺太陽穴突突跳得生疼:「我記著,你先前說,這小姑娘生辰是在正月二十七?」
玄霄應道:「是,過了這個月的二十七,便滿十歲了。」
秦崢顯得有些牙疼:「……我這名聲,算是教我爺爺給敗得差不多了。得,這回來一趟鳩縣,回去身邊兒多了個美人兒倒是沒什麼,這再教有心人一打聽,多了個差幾天才滿十歲的小姑娘……還是我指名跟劉承延要的人。」
秦崢低聲喃喃:「雖只比我錯了四歲多一丁點,但我到底……是個什麼禽獸畜牲,能對這麼個年紀的小丫頭出手?」
玄霄的手抖了兩下,憋著氣悶笑兩聲,這事兒實在是……沒地兒說理去。
不過……
玄霄似是想起什麼,提醒秦崢:「公子,那司家的小丫頭,家裡還有個病中的寡母,咱們把她帶走了,那她家裡……?」
秦崢嘆了口氣,揉著自己的腦袋,把頭髮揉的亂蓬蓬一片:
「把她交給吳崖諳,他不是想著搭上京里的門路麼,我給他這麼個機會。扶不起來就算了,好歹還算是個有自知之明的,別教跟著那劉承延混得時間長了,反倒長成了個禍害。」
「左右也算是收了他孝敬的美人兒,給他個方便,也給我少點兒事吧……」
第39章
馬車顛簸著,在路上走了一旬多的日程,才算是到了京城的地界兒。
司微和雪酥坐在馬車裡,撩了帘子往外看,登時便覺出這京城和鳩縣的差距來:
不止是街上的路面更寬,兩側商鋪的占地面積更大,排布更寬敞大氣,就連街上挑著擔子走過的貨郎,那身上穿著的衣裳都是齊整的,沒見著有打補丁的地方,更別說這京城人一個個的精氣神了。
雪酥放下帘子,靠在車廂上幽幽嘆了口氣:「也不知這誠毅郡王府上好不好過……就憑咱們這身份,莫說是在那花街柳巷裡待過的,便是個尋常人家出身的,在這郡王府上怕也要露了怯。」
「這男人的身份地位越高,這後頭宅院裡的那些個女人們,便也跟著各有各的來歷,能有幾個是好相與的?真要掐起尖兒來,從後頭的宅院裡,能一路掐到男人的差使、日後的前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