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帶你回去,我辛苦這一趟幹嘛,吃飽了撐的?」
「就是和預期設想的不大一樣,本想著直接把你當人質帶走,卻發現你這個人質份量不夠,只能把皇帝老頭當人質了,雖然麻煩了點,但目的達到就成。」
他說得風輕雲淡的,雲桑聽得直蹙眉道:「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知道,當皇家的通緝犯唄,這有什麼,比起這個,看你同別人過一輩子才是可怕,我情願選這個。」
雲桑無言,顛簸感讓他下意識抓緊江見的胳膊,江見瞧了她一眼,裝模作樣繃著臉道:「怕顛下去就抱著我。」
雲桑沒有動作,一是覺得沒到那程度,而是顧及他腹部的新傷。
但這樣的態度顯然讓江見誤會了,以為她在不滿什麼。
嘴一撇,加快了速度,晃得雲桑有些坐不住,就想抱點什麼。
腰顯然不能亂碰,本來帶傷騎馬就已經不該了,若是再被自己勒出了好歹,雲桑更難受了。
她只能去抱別的地方,比如江見的脖子。
猝不及防被圈住脖子,頸邊拱上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熟悉的馨香鑽入心口,他一個沒忍住彎起了眼,但下一刻想到可能會被雲桑一抬眼瞧見,趕緊將笑憋了回去,繼續拉著一張臉,讓自己看起來很生氣。
實際上他覺得自己的傷口都不疼了。
……
江見如她預料的那般氣上她了,話比以前少了許多,看著她時也總一副冷漠的模樣,說了他不高興的話,還會陰陽怪氣她,都在她的預料之內。
只一點,無論這人什麼嘴臉什麼語氣,親她的時候倒是絲毫不客氣,甚至比以前跟放肆貪心了。
以前好歹還會記得白日克制著些,如今是一概不管了,任何時段,只要他想,眼神一凝就壓過來了,非得盡了興,將她弄得兩頰緋紅,肌骨無力才肯作罷。
雲桑尋思著,她幾乎沒給過他任何暗示,怎就一副如狼似虎的做派?
定是他自己心不淨,天天想著。
不過每到這個時候,江見便裝不下冷漠了,熱烈又活潑,就像是之前那樣。
她很喜歡,所以對於江見過分的索求並不排斥,甚至會被他愈發嫻熟高超的技藝勾得神志不清,軟成一灘水。
這一路雖趕得急,但卻沒讓雲桑受什麼罪,甚至江見怕馬背磨到她,專門買了個厚軟的鞍墊鋪著,雲桑一路只管靠在他懷裡,或者一雙臂膀間。
有時候甚至一路睡一路,醒來就已經在客棧床上了,不得不嘆服江見的本事。
九蓮山上受的傷也在日復一日的上藥中好了七七八八,只留下一道淺粉色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