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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一邊給顧行馳捏胳膊一邊道:「村裡有人。」

「有人?」顧行馳一怔,村民不都已經搬遷了嗎?難道是太歲養殖基地的工作人員?

白玉京給他指了指停在村口坊門下的車,是輛黑色的越野,和他們租的這倆很像。

顧行馳輕輕皺了下眉。

白玉京坐在車上遠遠地看著村口,半晌轉回頭來,歪著身子腦袋在顧行馳脖頸間拱了一下。

「怎麼了?」顧行馳摸摸貓頭。

「我不喜歡這個村子。」白玉京說。

顧行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無奈道:「那不然你在外面等我?我必須進去看看,先不說太歲和那些記者的屍體,光是那個鄧姓收購商……你知道的,咱們研究所所長也姓鄧,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白玉京肯定不會放顧行馳一個人進去,但是家養貓嗎,用撒嬌獲得主人關注是常態,他雖然對這個村子有些牴觸,但如果顧行馳願意多親他兩下,進去也不是不行。

於是他沒起身,又埋臉拱了兩下,頭髮蹭著顧行馳的下巴,很香很癢。

顧行馳哪能不知道他,哎喲一聲下巴稍微用了點力氣,抵著白玉京腦瓜蹭蹭:「這麼不喜歡啊?那等回來我帶你去粵潮樓吃潮汕菜怎麼樣?咱們沒怎麼來過南邊,你應該沒吃過。牛肉丸鮮嫩彈滑,粿條湯鮮香開胃,蚝仔烙外酥里——」

話沒說完,尾音讓白玉京吃掉了。

白玉京親起人來就不像家貓了,顧行馳只覺得唇齒被一股強勢的力量撬開,舌尖不由分說地闖進來,像獸類的獠牙,兇猛又粗野。他有點招架不住地往後倒去,被白玉京扣住了後腦勺,無法克制的悶哼與輕顫從唇舌間泄露出來,快感層層疊疊在身體裡積攢衝撞。

直到嘗到淡淡的血腥味,白玉京才稍微退開一點。顧行馳已經被他啃習慣了,這會也只是抿了抿唇,平復著急促的呼吸:「開心了?嘶——」

他抬手輕輕碰了碰嘴,一點血跡印在指腹上:「你這也是變相的牙尖嘴利,又給我咬破了。」

白玉京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又親親熱熱地挨上去,舌尖落在他的指尖,捲走那一點血:「這才是我喜歡的。」

顧行馳拍拍他腦袋,認真提醒:「好了,村子裡情況不明,收收笑,重拾一下謹慎的狀態好嗎,老婆。」

白玉京親親他臉蛋,心滿意足:「好的,老公。」

第17章

下了車,一腳踩下去半個鞋面都是泥,空氣中有一股非常明顯的霉臭陰濕味道。

兩人拿上手電筒,一前一後向村門牌坊走去。手電筒的光線很足,顧行馳打著往上照了一下,看到額枋上寫著:福祿吉祥。兩側對聯一邊是仙居十二樓之上,一邊是大壽八千歲乃春。

「寫什麼福祿吉祥,這不明擺著缺一『長生不老』的橫批嗎。」顧行馳看笑了,又見坊門花板上都是形態各異的神龜仙鶴不老松,更是忍不住吐槽,「這太歲村原名應該是長壽鄉吧?」

「看這裡。」

白玉京已經走進了坊門裡,沖顧行馳晃了下手電。

顧行馳跟著進去,就見這額枋背面是一幅白描勾勒的千手觀音像。

因為額枋寬度不夠,所以觀音畫面其實不是很協調,身後手掌都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再加上掌心千眼,這種白描風的簡練藝術在光下看起來寫實又驚悚。

顧行馳被那些眼睛盯得有點起雞皮疙瘩,搓著胳膊和白玉京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這是不是證明太歲村和礦場有關的又一力證?」

說到這他覺得疑惑,古鱗蟲把九脂金木塞給他,是為了讓他找到這裡來嗎?那是不是無論陸不識有沒有接下委託,他終究都會來到太歲村。

白玉京沒有回答,只目光專注地望著額枋上的觀音像。顧行馳有點看不下去了,再看密集恐懼症都要發作,便移開了手電筒去照村裡的情況。但就在手電光移開的一瞬,他餘光似乎看到額枋上的眼睛眨了一下。

顧行馳立刻把手電打過去,但額枋上並沒有什麼變化。

他不敢掉以輕心,輕聲問白玉京:「你在看什麼?」

白玉京回答:「數眼睛。」

一般的千手千眼觀音,「千」為虛數,表示數量極多,並非確指一千。國內大部分塑像都是中央兩眼兩手,左右各具二十手,手中各有一眼,共四十二手四十二眼。

但這幅觀音像中,眼睛數量非常多,足足有一千多隻。密密麻麻地讓人非常不適。

「我感覺村民遷走可能不止是因為記者團隊死在這了。」顧行馳搓了搓胳膊,拉著白玉京繼續往村里走,「這村子地處低洼,給人的感覺又陰森壓抑,風水就不太好,住久了八成會出事。」

而且這地方環境一般水流不暢,一般來講植物長勢也不會太好,太歲這種東西又對溫度水質的要求都比較高,很難想像這地方居然會是什麼太歲養殖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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