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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一轉,又是輕嘲:「還是說,其實那時瞅著陵光重傷力竭、難以再戰。正好要藉此機會乘一乘東風,打的是什麼揚名立萬、青雲直上的主意?」

殿上的彩頭,那把別春水算得了什麼。天下神兵無數,莫要說別春水只是入微境的佩劍,便是無妄境也沒什麼大不了。

又不是什么正經修武道的。

真正想做的,只怕還是想要入帝王的眼。

陵光是鐵勒人,跟的又是自己這麼個聲名狼藉的世子,那不正是被人拿來做了筏子?

不過是沒想到軟柿子甚硬,一腳踢到了鐵板。

讓他去救時宴暮?他定然是不會去的,私底下和裴晵廝混在一起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時宴朝被他那話刺得面上蒼白,手握成拳,心中煎熬,險些要滴出血來。

他何曾不想攔?可那時身邊還有個是非不分的祖父。時老侯爺覺得那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他又能夠怎麼辦?祖父與幼弟兩人怕是早就商量好的,就瞞著他一個。

他心中緩慢的忖過了許多遭,卻也曉得,此番怕是不能夠如願。心口突突直跳,過了半晌,慘然道:「世子不願,本就是二郎做錯,他自作自受,如今種種,也算是他應得……只是二郎終究是我弟弟,骨肉至親,我不能見他受苦而無動於衷。」

寧離一點頭:「是,他是你弟弟,金尊玉貴。陵光只是我侍衛,活該受苦,對麼?」

口裡說著對,卻全然是不對的架勢。

時宴朝注目著他,心中無奈苦笑。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這位寧氏的世子性情如火,愛憎分明,又怎麼是阿翁所說、能夠勸得動的?

他其實心中已有了準備,此刻被拒,倒也是意料之中,只是無論如何那都是幼弟生命攸關,不得不試。

時宴朝低聲道:「我知世子心情,其實也已經向斛律陵光賠罪,亦向他奉上厚禮。只是他說,一切都但憑世子決斷。」

寧離微怔。

時宴朝目光懇切:「此番來其實只想請世子解惑,為何說世子當時提及解支林?」

他只求這麼一句話。

片刻後,寧離終於道:「那是鐵勒的丹抄殘卷,強行激發血氣,提升修為,代價卻是折壽反噬。這等邪功,也是能修的麼?」

其實是那日滁水河畔,寧離便已經察覺,解支林亦是用了這丹抄殘卷強行提升境界。只是解支林潛伏入京之事,知曉者寥寥,卻是不必告知時宴朝。

時宴朝神色黯然:「二郎修為不濟,一時鬼迷心竅。」

寧離聽著只想要冷笑,難道當時上京時,驛館中朝著自己出手,也是鬼迷心竅?

總不能一連兩次罷。

他淡淡道:「你四處賠罪,莫不是忘了最要緊的。他將大雍的臉面都丟盡,真要請罪,該去陛下跟前才是。」

第96章 參湯 上皇遣內侍賜藥,不敢隱瞞陛下

95.

若教人都以為大雍兒郎都似時宴暮那般,那簡直是貽笑大方。

可到頭來是陵光勝了。

寧離知曉暗中定然有人不滿,可既然那日不曾踏進殿上比武,那就把那些個閒言碎語通通給他吞回去。

他不耐煩聽。

便是眼前的這一位,若非那日的彩頭是別春水,若非時宴朝師承蓬壺,若非白帝城與蓬壺相看相厭……他豈會端坐席中、按兵不動?其實大試之前,許多人就已經猜測,最後將是時宴朝折桂,畢竟年輕一輩的通幽又有幾個?誰知他竟不曾未下場!

寧離心中忽然生出了淡淡的古怪。

藏器閣中神兵利器數不勝數,崇文閣中武學典籍浩如煙海,怎麼偏偏就挑了那把別春水?

他忽然開口,一句話沒頭沒腦:「別春水並非白帝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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