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不喜歡。」
就這樣強行轉移了話題,祝遙梔又低頭枕在他肩上。
她確實對什麼都不上心,她只想儘快離開這裡回家,這個把柄捏在系統那裡,她還可以利用司空玉制衡一二。如果她能不能回家的把柄被捏在邪神或者李眉砂手裡,她簡直不敢想像,她大概會被關起來,那就不好玩了。
雖然有契約,但是讓她閉嘴說不了話的方法太多了。
祝遙梔垂下眼帘,伸手勾著李眉砂衣扣垂下的流蘇把玩,一邊想,如果換做她是邪神,一定會把自己想要的東西牢牢抓住。
所以她才不敢賭。
她還思緒飄飛,冷不防聽到李眉砂輕聲問:「還疼麼?」
「什麼?」祝遙梔沒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
少年語氣平靜:「之前你說腰疼,腿也疼,還有——」
祝遙梔瞪他一眼,「你閉嘴,我就不疼。」
是剛才幫他疏解情毒的時候,她不想繼續所以隨便扯的藉口。在這方面李眉砂要比邪神好糊弄,她說什麼基本都信。
這麼一提,她忍不住想起之前的事情,就忍不住腰身發軟,殘留的身體記憶一下子涌了上來。
因為她現在也枕在李眉砂肩上,恍惚間視線還在晃動不休。
祝遙梔搖了搖頭,把這些記憶全都打包清空。她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像是埋在少年頸窩蹭了好幾下。
李眉砂聲音輕了些許:「要上藥嗎?」
祝遙梔:「…閉嘴。」
一旦安靜下來,兩人靠得極近,耳畔都是呼吸和心跳的聲音,慢慢地變成和她同樣的步調,像是她生命的回音。
這時,房門忽然被敲響,熟悉的女聲傳來:「聖女殿下,您需要奴伺候嗎?」
哦,是那個在魔宮寢殿伺候她的侍女。
祝遙梔越過李眉砂,起身下了床榻,順手把兩層床簾全都放下來。
她說:「去準備些人族能吃的食物,清淡一點。」
「是。」侍女恭敬應下,雙目被耳羽遮蔽,什麼都不敢看。
不多時,桌上就擺了不少清粥小菜,還有幾盅羹湯。
侍女站在桌旁,雖然看不見,但時不時把臉轉向床榻那邊,顯然知道床上藏了人。
祝遙梔看出她的心思,就問了一句:「你有話要說?」
侍女就低頭附在她耳邊低聲說:「殿下,您怎能讓刀宗首席上您的床?要是尊上知道了怎麼辦?」
祝遙梔說:「這屋裡又不止一張床,我只是把他鎖在床上,又沒做什麼。」
侍女是個好糊弄的侍女,沒有懷疑她,只是說:「殿下還是小心些,刀宗首席已經殺了我們不少聖女,要不我還是讓方楹長老給您另外準備一座庭院?」
祝遙梔說:「不用,我得看著他。」
「也是,剛才一眾教主和長老都攔不住他,只有殿下能把人制服。」侍女對此深信不疑,「還是要殿下看管。」
祝遙梔在桌邊坐下,盛了一碗白貝絲瓜湯,但沒有要喝的意思。
侍女想了又想,又附耳對她說:「殿下,雖然刀宗首席是難得的爐鼎,但向來不近女色,您若是用強,當心把人逼急了反而傷到你。」
祝遙梔聽得怔了一下,她這個魔教聖女在他們眼裡就是這種好色之輩?好吧,都魔教了,確實不能期待什麼道德良知。
侍女之前跟她聊八卦的時候,也講過魔教風氣開放,不少夫妻私下裡玩得跟什麼一樣。
但是,玩得再花也跟她沒有關係,難道在他們眼裡,她這個聖女連魔尊都敢綠?
不行,祝遙梔覺得她需要控制一下輿論,不然今晚要是被邪神知道了,她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於是她對侍女說:「你下去,把方楹叫過來,讓他在隔壁等我。」
「是。」侍女退下了。
祝遙梔就對對床簾後面的李眉砂說:「你要不要下來吃點東西?」
床簾被撩動,珠玉流蘇相碰發出凌凌清音。
她把剛才盛的那碗湯推給剛坐下的李眉砂,「放心,她不會下毒的。」
李眉砂接過去,卻不急著喝湯,只是說:「你應該避人耳目。」
「沒關係,魔尊不在。」祝遙梔雙手搭在桌上,低頭枕在手臂上,眼帘半闔著。
有些奇怪,她明明剛才睡了一覺,怎麼現在還是覺得睏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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