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侍瞪圓了眼睛:!
「有什麼事?」裴昭問道。
魔侍這才回神:「尊上喚你。」
「只我一個?」裴昭語含期待。
魔侍搖頭:「怎會,是您三位醫修都要前去,那兩位已經動身了,您也快些,別讓尊上怪罪。」他隱晦地看了一眼裴昭脖子上的紅痕,意有所指,「尊上最討厭小動作,您最好還是把衣領系好再去。」
裴昭面無表情:「知道了。」
裴昭慢條斯理地系好了衣服,但那紅痕卻恰好卡在了衣領處,更是明顯,他卻渾不在意,背著藥箱,步履從容地朝主殿走去。
主殿內,衡旭和顧康早已落座兩側,顧康一身墨色錦袍,衣襟嚴絲合縫地繫到下巴,被謝泠提點過之後,再不敢穿一些亂七八糟的衣服,但那眼神卻死死地盯著謝泠的方向。
準確的說是謝泠身後的衡旭,他雙手輕放在謝泠的太陽穴處揉捏,淡藍色的靈力漂浮在謝泠的周圍,幾乎就要侵入識海。
「尊上,可有緩解一些頭痛之症?」
他聲音暗沉,刻意壓低了聲音,又貼近了些謝泠的耳側,二人挨得極近。
衡旭輕輕將手搭在謝泠肩膀上,氣氛一時有些曖昧,「尊上,其實師尊派我來,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他有些緊張,師尊讓他想方設法留在魔界,可他根本不可能以醫修的身份留下,那便只有一個法子——
成為魔尊的入幕之賓。
衡旭喉結滾動,指尖微微發顫:「師尊說,若尊上願意收留……」他聲音越來越低,「弟子願侍奉尊上左右。」
話音未落,殿門突然大開,裴昭一身白衣立在門前,他聲音溫潤,眼底卻翻湧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第69章 尊上的事,就是我的事
謝泠抬眸,視線略過衡旭,與裴昭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裴昭站在殿門口,逆著光,白衣勝雪,衣領處若隱若現的紅痕格外刺眼,他唇角微勾,眼底卻一片冷意,緩步走進殿內。
衡旭的手還搭在謝泠的肩膀上,見狀微微皺眉,但很快又恢復如常,甚至故意俯身湊近謝泠耳側,低聲道:「尊上,可要繼續?」
謝泠沒說話,卻微微偏過頭,避開了衡旭的觸碰。
裴昭已經走到近前,目光掃過衡旭的手,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但面上依舊溫潤,朝著謝泠行禮道:「尊者。」
謝泠淡淡「嗯」了一聲,抬手示意他起身。
裴昭直起身子,視線落在了衡旭身上,「衡道友的法子可有用?」
衡旭眯了眯眼,並未動作,而是挑釁似的靠近了謝泠幾分:「我與尊上還有要事相商,裴醫師若是無事,不妨先退下。」
「要事?」裴昭輕笑一聲,意有所指地看向謝泠,「尊上勞累,還是靜養為好,不宜……操勞過度,這個道衡道友應該比我更明白吧。」
話音一落,殿內瞬間安靜。
顧康猛地抬頭,瞪大眼睛看向裴昭,又看向謝泠,滿臉不可置信。
衡旭臉色一僵,手指微微收緊:「你什麼意思?」
裴昭並未言語,不緊不慢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藥,放在謝泠的桌案上:「養神的,尊者記得服用。」
他說罷轉身離去。
衡旭和顧康二人皆是醫修,在裴昭進來的一瞬間就嗅到了他身上獨特的味道,怎麼會不知道他們二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正是因為知曉,才更加慌張。
昨夜謝泠下落未名,如今尊后之位空懸,別人或許不清楚,但顧康作為魔界之人卻知曉,最近已經有不少魔君和魔主陳情,希望謝泠能早日封后。
某種意義上,這也是為了安定魔界人心,謝泠並非天生魔族,作為一個半路出家的魔修,他們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都擔憂她將來會偏向修真界。
但若是她能娶一個魔族人為後,再孕育一個魔族孩子,或許也算是牽絆住了她。
現下是最好的機會。
是以,顧康站起身,臉色越發難看:「尊上!此人居心叵測,分明是故意接近尊上,必有所圖。」
裴昭聞言,看向謝泠:「尊者覺得呢?」
謝泠並未回答,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面前的藥瓶上,淡淡道:「本尊自由判斷。」
顧康不甘心道:「你究竟對尊上尊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尊者最清楚。」裴昭挑眉,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目光卻直勾勾地盯著謝泠,仿佛在等她的回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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