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傳來的疼讓付媛手上動作一滯,卻不敢多動彈,生怕他今夜是來興師問罪的。
可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那人在她脖頸間留了幾處痕,滿意地用指腹捻了捻,這才換了語氣,「夫人今日去哪兒了?」
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付媛一時心亂如麻。
一陣冰涼的寒意從腳跟歘地傳到她頭頂,她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那人的舌尖仍不依不饒地在她耳邊廝磨,耳上雖溫熱黏膩,卻像極了冷血的毒蛇尋覓獵物。
「沒...沒去哪兒,」話音剛落,她才發覺自己的聲音顫抖得有些辨不清了,這才回過眸來,堆笑著看那人臉色,「夫君今日去哪了?」
單閻眼神在她臉上遊走,腦袋上的筋生扯著疼。
他聽得出來,她刻意喚他「夫君」,是別有深意。
他捧著付媛的臉,食指慢慢滑落到她下巴,輕輕捻著挑起。
單閻緊盯著丹唇,又抬眼看向付媛雙眸,「今日與揚州商行商會有要事攀談。」
「在煙雨樓。」他話語頓了頓,嘴角勾起的笑意讓付媛覺著身子冰冷得有些駭人。
「是...是嗎?」她想要裝作若無其事地傻笑,打哈哈過去,卻沒想到單閻似乎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所以,」他捻著下巴的手稍稍送力,「夫人今日和誰,去哪兒了?」
他半闔的眼顯得他更似蛇蠍,陰冷得令人膽寒。
第18章
付媛盯著那雙眼眸,那雙凜冽得叫她有些陌生的眉眼,有些失神。
她好像從未見過這樣失魂落魄,欲望卻又似翻江倒海般騰飛的眼。
這樣的眼神,單閻從來沒有在她面前顯露過。
她嚇得有些失語,更是不知所措地伸手去抓那人的手腕。
付媛並不知該如何解釋,抑或是心底仍存有僥倖,她覺著單閻未必會發現,今日在煙雨樓的那人是她。
她想要從他難看的臉色中找尋些線索,可無論如何,都避不開那雙空洞無神的眼。
他不該是這樣的。
她握著單閻的手腕,拇指反覆摩挲,卻仍舊一語未發。
單閻看著她往復撥弄的拇指,覺著眼角有些酸澀,眨了眨眼,挪開了視線。
那束目光落在付媛的身上,似賜了她牢籠,判了她死刑。
她不知該如何開口,也不曉得如何避開話本解釋這一切。
她有的只是沉默,沉默地看著他挪開了手,沉默地看他失落哀嘆。
單閻等了很久,很久。
久到屋裡的燭光漸漸變暗,僅剩半支的蠟燭即將燃燒殆盡,還是沒等到付媛張嘴。
他看著她驚慌失措,卻反覆欲言又止地抿著嘴,心裡愈發難受。
他鬆開了那隻捧著付媛臉龐的手,只落了句「早些歇息」,便轉身要走。
付媛看著他落寞的背影,伸著手去夠,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指尖傳來的溫熱,本該是他最希冀的蜜糖,如今卻成了誘他淪陷的砒霜。
他長嘆一聲,還是沒忍心拋下她,緊握著另一隻手,青筋在他本就清瘦而白皙的手上蜿蜒。
他堆笑,尾指勾著那只比他小上許多的手,回眸看她。
借著所剩無幾的蠟燃燒出微弱的光,他在她的眼裡看到了淚水。
眼淚浸濕她卷翹的睫毛,鼻尖映出的點點粉,襯得她格外惹人憐。
「怎麼哭了?」看著付媛流淚,他什麼氣都顧不上生了,只曉得巴巴地蹲下身來,用手抹去滴在她臉頰上的淚。
她強撐著嘴角笑意,搖了搖頭,眼淚卻更是不爭氣地滴落。
「怎麼了?」眼看著淚水如珍珠般從眼眶沁出,滴滴答答地,他也來不及去反應,只知道將她抱在懷裡,任她在自己胸口哭。
直到她抽了抽鼻子,握著拳在他胸口拍打,單閻才緩緩起身,替她一點點擦去淚水。
付媛扯了扯單閻的袖子,望著蹲在她身下的單閻,依舊用幾近祈求的眼神攪動他心裡早已亂得失了分寸的春水。
她想說自己害怕那樣冰冷似鐵的單閻,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付媛扯了扯嘴角,求助般地眨著眼,看著單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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