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瑤讓人走西邊的側門,很快便抬了一頂軟轎出來,季明瑤坐上軟轎,沈璃離得較遠,似看見府中下人攙著一男子進了季家。
那人背對著,沈璃沒看清那人的相貌模樣。
但沈璃卻從方才的陸文瑾派來的人阻攔著汀蘭不許去請郎中,便猜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為了驗證他的猜測,他只好當起了梁上君子,翻牆進了季家內院,遠遠地跟著季家僕人的背後進了榮春院。
等到僕人進了院子,沈璃翻牆入院,卻沒想到剛入院子,腳下便被一條細繩絆住,觸發機關,一支箭迎面而來。
沈璃連忙避開那支箭,可卻踩到了一塊鬆動的磚塊,一隻大缸便自樹頂落下。
那缸隱藏在枝葉間,難以察覺。更何況是在夜間。
沈璃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了冷箭,躲過那大缸,卻沒想到那口缸盛滿了水。
大冬天,滴水成冰,一大缸水便從頭頂澆下。他衣衫濕透,冷得直哆嗦。
沈璃想罵人,還好設計這機關的人沒那般的惡毒,這水只是普通的水,無顏色無氣味無臭氣。
可雪夜極寒天氣被澆得渾身濕透卻不是鬧著玩的,尤其是沈璃後背帶傷,被水一刺激,劇痛難忍,沈璃不由得悶哼一聲。
「別動,不然我殺了你。」
沈璃一抬眼,卻見到季明瑤手執小弩正對著自己。
只聽「嗖」的一聲,一支短小的弩箭便射向沈璃。
「……」
原來叫他不要動是想藉機瞄準射殺他。
此女子真是異常狡詐,讓人防不勝防啊!
但好在季明瑤並無武藝在身,那一箭並未射中,反被沈璃握住手腕。「是我!」
見是沈璃,季明瑤大吃一驚,很快又換了一副柔弱模樣,「督都莫怪,這不是剛從白馬寺回來,還以為是被賊人盯上,冒犯了督都,還請都督恕罪!」
但同時又往後退了幾步,掙脫他的束縛,儘量遠離他。
季明瑤臉色變換之快,令沈璃瞠目結舌。
此女子到底有幾副面孔啊!
季明瑤對沈璃可沒什麼好感,不是威脅抓她去詔獄,就是指使手下劈開屏風,差點毀她清白。
「若是沈都督又要抓什麼人的話,也不能在深更半夜翻牆入朝廷命官的府邸,堂兄已經入了翰林,奉聖上之命編纂史書。」
她言語中暗含威脅,沈璃微微挑眉,「這機關是誰布置的?還不錯。」
季明瑤昂起頭,像只驕傲的孔雀,「都是兄長設計布置的,為的便是防賊人夜闖家宅,倘若此刻站在這裡是兄長,恐怕都督便……」
死於非命了。
她突然戛然而止,意識到沈璃的目的恐怕就是為了兄長而來的。
而沈璃方才躲在暗處看的真切,猜到陸文瑾定是追查昨夜行刺他的人,看來方才被軟轎抬進去的人就是季明瑤的兄長季澤川。
季澤川竟然去行刺自己未來的妹夫。
他猜測昨夜闖入菩提院中的刺客應該就是季澤川,但沈淑宜卻一直為他遮掩,想必季澤川也不曾難為妹妹。
「機關確實布置得不錯,沒想到令兄竟有如此才能。」
武藝高強,竟然在受傷的情況下讓秦躍掛了彩。
還擅機關,卻只入宮當個侍衛,實在屈才了,若是招攬到麾下,必是一員猛將。
「阿嚏!」沈璃渾身濕透,這天寒地凍的,儘管他是習武之身,體質比常人健壯,但也熬不住,他快凍死了。
「季娘子能請在下進去喝杯茶嗎?」
季明瑤心中警鈴大作,他到底想幹什麼。
「深更半夜,陌生男子出現在女子的閨閣中恐有些不妥,況且沈家三公九卿,必定約束子女甚嚴。」她這是婉拒了。
「本都督聽說昨夜世子爺遇刺……」沈璃直接打斷了季明瑤的話。
季明瑤聽出了沈璃拿兄長威脅自己,他果然懷疑了兄長。
當即便改口,面帶討好,「我看沈都督的衣裳濕了,我這便去給沈都督拿件衣裳,請都督進屋用盞熱茶。」
季明瑤帶沈璃去的是兄長的屋子,而此刻季澤川正在自己的房中,太醫正在為季澤川診脈救治。當然季明瑤使了些手段,讓那太醫不得不從。
沈璃換了季澤川的衣裳,季明瑤看到了他腰間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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