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初得知季明瑤被陸文瑾帶走後,什麼都顧不得了。若是陸文瑾敢傷季明瑤一根頭髮,那他必殺陸文瑾。
陸文瑾為人生性多疑,不好對付,況且他身懷武藝,呆在這樣的人身邊,想要保全自己都難,更何況是季明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下毒,倘若她無法得手,被陸文瑾發現她藏有毒藥,季明瑤的性命危矣。
裴若初心中煩躁不安,猛地甩鞭打在馬背上,而身下的戰馬已經跑了兩天兩夜,再也跑不動了,也鬧起了脾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裴若初拔出匕首,一刀扎進了馬背,鮮血濺了一身。
戰馬發出痛苦的悲鳴,發瘋似的往前奔。
正當他追上馬車,便透過被風捲起馬車的車簾的一角,窺見季明瑤正與陸文瑾調笑,還讓陸文瑾替她塗唇脂,她今日竟然一改往日的素雅裝扮,卻選了鮮紅的唇脂,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比往日更加明艷動人。
裴若初的臉色卻越來越沉,渾身血液上涌。
而陸文瑾被季明瑤的百般挑逗迷的神魂顛倒,手指沾了那唇脂香膏,抬起季明瑤的下巴,正要親吻在她鮮艷飽滿的唇上。卻並未察覺自己早已被人盯上了。
就在車簾被風捲起的那一刻,季明瑤感覺到那道冷若寒冰的目光,她嚇得一顫,趕緊將陸文瑾推開。
陸文瑾也朝往外望去,與馬背上帶著面具的男子對視。
就在那一瞬,男子舉弓,對準了陸文瑾,陸文瑾驚怒交加。
那箭帶著強大的穿透力,利箭穿透馬車的帘子,直逼陸文瑾的眉心而來。若是被那箭射中,只恐他的腦袋都會被射穿。
看到方才的那一幕,裴若初覺得自己要瘋了,他徹底失去了理智,什麼大局大業全都被他拋到腦後,他只有一個念頭,要將陸文瑾千刀萬刮。
而對於季明瑤是既生氣又惱怒,惱她用美色相誘,還為了陸文瑾這類豬狗,不知珍惜自己,陸文瑾根本不值得她犯險。
若她要殺陸文瑾,交給他來便好,他又怎會捨得季明瑤的手上沾染了骯髒之人的血。
來之前,就連殺死陸文瑾之後,偽造的死法都已經想好了,肅王的目的不是他麼?那他便送肅王一份大禮,將陸文瑾偽裝成劫匪所殺,長公主失了唯一的兒子,必定和肅王不死不休。
利箭帶著破空之力。
陸文瑾狼狽躲過了那支箭,利箭牢牢地插在馬車上。
馬車都為之一震。
此人到底是誰?竟有如此武藝。
難道是沈璃?
不對,眼神不像,那種藐視眾人的高高在上的感覺不對。
氣質也對不上。
可陸文瑾還未來得及細想,頭卻重重地磕在馬車上,撞得眼冒金星,似要裂開,他不僅頭痛欲裂,還覺得自己四肢無力,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來。
「季明瑤,你竟對我下毒?」
季明瑤冷笑了一聲,「是啊,這穿腸毒藥的滋味如何?頭痛欲裂,渾身無力,對嗎?陸世子。」
「當初我在陸府,你使齷蹉手段對我下藥。又趁我意識不清醒之際,對我圖謀不軌,你可知我又有多恨!如今你將齊宴折騰去了半條命,這是你應得的!」
當初兄長行刺,雖然行事衝動了些,但卻是做了她想做又不敢做的事,那時她因為季家瞻前顧後,不忍拖累家人,連累全族。她費盡心退婚,沒想到陸文瑾仍然苦苦糾纏,還去求了聖上賜婚,截斷了她所有的退路。他再次將她拉入深淵,摧毀了她所有的希望。
如今賜婚聖旨已下,這門婚事板上釘釘,再無轉圜的餘地,偏偏陸文瑾還抓了齊宴逼她現身,見到齊宴渾身是血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便是拼死也要殺了陸文瑾。
「陸文瑾,你我好歹相識一場,既然已經退親,便應當好聚好散。你為何總是不肯放過我!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覺得無比噁心,覺得生不如死!我恨不能殺了你,這都是你逼我的!」
陸文瑾苦苦糾纏,利用她最親
的人對付她,像惡鬼一般糾纏著她不放,她便要他死。
「我也要讓你嘗一嘗這被人擺布,被下藥之後不得動彈,受盡痛苦受盡折磨的滋味!陸文瑾,用不了一時半刻,你便會腸穿肚爛而死。」
陸文瑾指向那帶著那面具的男人。
「季明瑤,你那麼想我死,是想同這姦夫私奔嗎?我告訴你,簡直痴心妄想!」
「哈哈哈……」陸文瑾突然大笑起來,「季明瑤,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這輩子都只能屬於我,我們生同衾,死同穴。
突然,陸文瑾用盡全身的力氣朝季明撲過來,並死死掐住季明瑤的脖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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