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明瑤主動端起酒杯,與他交臂,喝下了這合卺酒,而後起身,將雙手搭在裴若初的肩上,主動坐在裴若初的腿上,做勢要去解他的玉帶,「今夜是妾身與殿下的大喜之日,妾身便服侍殿下安置了吧?」
裴若初心馳神盪,心嚮往之。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算計了季明瑤,她會生氣,會憤怒,會大發脾氣發泄,可沒想到她非但沒生氣,還如此主動,看來,季明瑤心中也是有他的,定然也是願意嫁給他的。
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無疑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事。
「好。」
他正要將季明瑤擁入懷中,為她褪去喜袍之時,季明瑤卻突然一把將他推開,從他的腿上起身,裴若初抱了個空,他挑了挑眉,無奈笑了。
「太子殿下是不是很希望我會如此說?」
季明瑤冷笑道:「可惜我不會如此。」
「敢問殿下將我當成什麼?當成殿下籠中的小鳥?還是殿下覺得這般戲耍於我,將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很好玩嗎?」
她從發間抽出一支金釵,一把抵住了自己脖頸,「殿下若是不想時刻都防著枕邊人下手,便請殿下寫下休書,將我休棄。」
裴若初蹙了蹙眉頭,「大婚當天寫休書是為不吉利,再說我疼瑤兒,愛瑤兒都來不及,又怎會休了瑤兒!瑤兒放下手中金釵,到孤的身邊來。」
眼見著裴若初布布緊逼,季明瑤著急地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真的刺了!」她卻被裴若初一把抓住手腕,猛地朝自己的胸口刺進去。
頓時鮮血湧出,他的胸口溢出大片血跡。
季明瑤大聲驚呼,「太子殿下這是做什麼?」
裴若初緊緊地握著季明瑤的手,「阿瑤刺我,我知阿瑤心中有氣,若能讓阿瑤消氣,阿瑤儘管往這裡刺。」他褪去身上的喜袍,褪去裡衣。
「狠狠地刺,阿瑤越是狠狠地刺,孤越是快活!」
他的胸前都是鮮血,季明瑤攥著簪子的手,卻是怎麼也刺不下去了。
「殿下明知我不喜他人欺騙算計,更不喜被強迫。哪有人連成婚都要算計的。」季明瑤氣紅了眼。
「殿下要麼寫休書,要麼同我和離!」
裴若初看向季明瑤,「若瑤兒離開,那孤便只能讓人將沈淑宜抓回來,難道瑤兒便狠心讓她和季澤川分開呢?」
他深情注視著季明瑤的眼眸,眼中滿是憂傷,季明瑤甚至不敢直視那雙憂傷難過的眼睛,「若是瑤兒實在厭我,我可和瑤兒約法三章,若得不到瑤兒的應允,我便絕不會踏入寢房一步。如此,瑤兒能不能先在東宮住下呢?」
季明瑤怒道:「這約法三章由我來寫!」
到了後半夜,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只聽陸府的廊檐外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榮升一路跑著進府向
長公主稟告。
長公主披著衣裳起身,被雨淋得濕透的榮升跪在長公主的面前。
額頭咚咚咚地磕著地面,磕得滿頭鮮血,「殿下,世子雨夜縱馬,屬下跟丟了,世子失蹤了!」
「什麼!」
第60章
寢宮外,慕晴將耳朵貼在門上,偷聽房中的動靜。
慕風突然出現,一掌拍在慕晴的肩頭,「就知道你在偷聽。殿下交辦的差事辦完了嗎?」
慕晴並未理會兄長,而是豎起耳朵,蹙眉問道:「好像很激烈。」
慕風板著臉訓斥,「輕浮孟浪,女孩子偷聽人家夫君的牆角,成什麼體統!」臉一紅,小聲說道:「太子殿下愛慕太子妃已久,終於娶到了季娘子,必定是琴瑟和鳴,如魚得水,鬧出的動靜大一些也很正常。」
他覺得偷聽主子洞房實在不妥當,他一把將慕晴拉開,「好了,別偷聽了,說正事。」
慕晴道:「陸文瑾跑到樊樓大醉一場,之後便醉酒縱馬出城,遇到意外。」
當然這個意外卻是人為,
是太子殿下為陸文瑾送上的第二份大禮。親眼見到心上人嫁人,陸文瑾深受打擊,暴雨夜一直東宮門外躺著,好幾次差點被人踩在臉上。
慕晴暗中跟著他,直到四更天后,陸文瑾終於起身去了樊樓,他喝得酩酊大醉,在雨夜縱馬,發瘋似的在雨里狂奔。
慕晴也策馬跟上,跟出了城外,他在地上拾起一塊小石子,兩指用力一彈,往馬腿上打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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