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迎親隊中因陸文瑾的阻攔出了一點小小意外,但卻絲毫未影響今日太子大婚進程,甲兵在前面開路,步伐整齊,鐵甲錚錚,氣勢恢弘,喜樂不絕於耳。夾道兩旁的花樹,花瓣紛飛。
陸文瑾死死地盯著輦轎之上的季明瑤的背影,心中恨意難消。
他總算是徹底明白了,沈府的壽宴就是太子布局,是太子利用他對付季澤川,還讓他錯認為自己已經得手,所以才能解釋他的人將季澤川送往詔獄,最後被太子的人控制。
他在沈家壽宴之上被人打暈,和季樂瑤糾纏出醜,也是太子所為,太子曾去清河縣剿匪,恐怕已經查到了林棠是匪首的消息,再讓人對季蘭辭透露此事,逼他娶季樂瑤,這都是太子的連環局。
不僅如此,沈家因為沈淑宜夜會季澤川之事東窗事發,憂心太子會退婚之時,太子不提退婚,反而讓沈家放鬆警惕,使手段讓季明瑤從沈家出嫁。
如此便可避免沈皇后出手阻攔親事。畢竟太子妃出身顯赫,大多出自世家,以季明瑤如今的處境,是萬萬無法成為太子妃,與其請旨賜婚,困難重重,倒不如先斬後奏,直接替嫁,只怕如今沈淑宜已經不在京城了,太子控制沈淑宜,恐怕絕不會讓她再回到沈家。
季明瑤是從沈家嫁出去的,太子妃臨時換人,沈家亦有責任,若是無法尋回沈淑宜,沈家便要認下這個大虧。
太子這招實在高明。
處處布局,層層密網,將所有人都算計了。
陸文瑾突然掙脫了榮升的束縛,翻身上馬,「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阿瑤嫁入東宮。」
他心中有種強烈的預感,若是今日他無法阻攔季明瑤出嫁,他恐怕就會永遠地失去阿瑤了。
他甩鞭狠狠地抽打在馬背之上,去追東宮的迎親隊。
當他追到東宮門外,遠遠地見到裴若初下馬,走到轎前,對坐在輦轎上的季明瑤伸出手,「瑤兒,孤迎你入宮。」
陸文瑾怔怔地看向輦轎之上的季明瑤,高聲道:「阿瑤,不要去!」
季明瑤並未對裴若初伸手,也並未下輦轎,手中那繡金團扇依然遮擋著面容,看不清她的喜怒。
只見陸文瑾連滾帶爬到輦轎前,「阿瑤,你不能跟他走,我們都被太子算計了。那晚在沈府壽宴,我根本就沒碰季樂瑤,還有你的兄長季澤川根本就不是我的人抓走的,是太子帶走了季澤川,再栽贓陷害於我。阿瑤,你要相信我,這都是他利用沈淑宜的壽宴設局,我們所有人都成了他手中的棋子,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阿瑤,難道你甘願被他擺布嗎?你被欺騙嗎?阿瑤,你不能跟他走。你若入了東宮,他便會用季澤川要挾你,你會一生一世都困於東宮,困於牢籠,成為太子的掌中雀。」
季明瑤大笑了一聲,「我知道,但無需世子來提醒我。」
她緩緩起身,走出輦轎,將手放在裴若初的掌中,由他牽著自己入東宮。
陸文瑾趕緊上前,抓住她的裙擺,「阿瑤,你不要走。阿瑤,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瞞著你養外室,我不該強迫你,阿瑤,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我會改,會對阿瑤好的,想想我們的曾經,想想我們的七年的感情!」
季明瑤只是看了他一眼,抽出身旁甲衛的配劍,一劍割斷袍角,「你我糾纏多年,便在今日了斷!陸文瑾,此生我都不願再見你!」
她將劍交給裴若初,正要跪下請罪,「殿下,喜服被我弄壞了,還請殿下責罰。」
裴若初攬握住她的腰,及時阻止她跪下,「你知道的,孤又怎會怪瑤兒?不論瑤兒是想割袍斷義,還是將喜服撕了玩,孤都不會怪瑤兒。再說孤期盼今日這場大婚已久,苦等多日,又怎會只準備了一件喜服。」
在那間無人知曉的暗室之中,皆是季明瑤的畫像,還有成百上千套喜服和鳳冠。
如果季明瑤想,便是每天換一套,想穿一輩子,他亦會滿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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