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瞧著姑母的樣子,不知為何還想為她隱瞞。她要做這件事,需得做得不留痕跡,手上乾淨,莫讓姑母發現是她故意為之。
至於孟雲芍,她生不了,是她福薄,命里接不住侯府的潑天富貴,怨怪不得。
……
孟雲芍回了扶搖閣。
這忙忙叨叨的一日,她還沒來得及喝避子藥。
她換了身衣裳,便喚素月過來,悄悄端了,一飲而盡。
剛剛喝完,孟雲芍便覺得腹中有些寒涼,十分不適。
她今日來了葵水,本就有些不舒服。又喝了這藥,想是
有些激著了。
素月瞧她微蹙著柳眉,似乎疼痛難忍,給她端了熱水,又添了湯婆子,憂心道:「主子,咱們不若停一陣子吧,等開春了再說。瞧著,你今年這身體格外寒,可別把身子折騰壞了。」
孟雲芍皺著小臉,腹中逐漸疼痛如攪,確是苦不堪言:「怎會如此難受。按道理,這藥也不該有如此烈性。明明是娘以前用過的方子。」
素月勸解道:「便是方子是好方子,也要對人體質,合著節氣的。主子天生體寒,又逢這寒天地凍的日子,且終日忙碌不堪沒個安閒,需得格外注意著些。上次那宮中的太醫不也來看過,當時還問了主子體寒之事,雖沒深說什麼,可誰知是不是有些影響。」
孟雲芍沉思片刻:「你說的也有理。不管因何事,若是把自己的身子作踐壞了,那才是真真的不該。」
素月見她被說服,一直有些懸著的心放下了,面上浮起一層悅色:「那主子先停上一陣,咱們先看看。等開春天暖和起來,主子身子也好些了,再做打算。」
孟雲芍卻又皺起了眉,想起了一樁麻煩事:「若是停了,可不便讓世子再來了。」
素月看著她:「啊?那……那世子由何人伺候?」
孟雲芍噗嗤笑了一下,露出些小女孩的調皮面容,抬起下巴指了指旁邊屋子:「那邊不是有個現成等著的?你還怕世子缺了人伺候?」
素月臉上卻有些愁云:「世子真要娶舒窈小姐?」
孟雲芍看了看她,輕嘆了一口氣:「他說他不娶。不過我瞧著,婆母是鐵了心的,只怕世子忤逆不得。」說著又自顧自的笑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別人巴巴求著,我卻還不想讓他來我房中呢。等他再來,我非要找些理由搪塞過去。就說,素月夜裡害怕,非要我陪,這屋裡沒他的位子!」說著眼中流光瑩瑩,流露出些嬌俏神色,又笑了起來。
素月聽聞,瞟了她一眼,笑道:「主子越說越沒個形狀。」
孟雲芍使勁兒摟了一把素月,又笑道:「咱們呀,就過好咱們的日子,他們愛做什麼便做什麼去。婆母成日讓我給表妹和世子製造機會,你不是一直想去泡溫泉麼?趕明兒我尋個好去處,讓大家同去,帶上你。」
素月卻輕推了她一把,嗔怪一句:「主子我手裡有藥壺呢!你慢著些,要灑了!」
兩個人推推搡搡,親親密密,又笑做了一團。
第24章 溫泉 他不敢說,怕她仍是拒絕。……
新歲越來越近了。
雖仍是冰天雪地, 卻似乎也堪堪快到盡頭,溫度再也降不下去。反倒總是晴好無風, 碧空萬里。
晨鐘伴著日晷光陰時刻變幻準時敲響,永安侯府里的一日又有條不紊地開始了。庭院空闊,廊廡曲折,不見一絲雜亂無章。廚娘火熱掌勺,園丁修剪草木,灑掃僕婦輕揮掃帚,馬夫書童各司其職。
幽深的院, 四方的天。日日復日日,年年復年年。
卻與往日不同,賀知煜少見地在清黎院停留了一個多時辰。
他本是來同母親問安, 這本不是稀罕事, 往日也只是打個招呼便走了。
多年以來,他同侯夫人之間, 始終難以建立母子間親密的聯繫。
他那一點與生俱來渴求母子親情的人之常情, 早就連同八歲侯夫人生日宴上的那碗面, 一齊碎的乾乾淨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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