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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雲芍和素月等了一會兒,樂聲響起,誰知先出來的不是姑娘, 竟出來幾個穿著飄逸,容貌俊美的男子先上台表演了一段劍舞。

舞姿剛柔並濟,每人的頭上簪一朵盛放的紅花,竟也十分協調,只襯得個個人面如玉,絲毫不顯嫵媚陰柔之氣。

孟雲芍和素月覺得新奇,面面相覷,又噗嗤一聲笑了,兩人還從未在汴京見過男子跳舞。

孟雲芍笑著低下頭,小聲道:「今兒可真是見了世面了,我們兩個這膽子也真是越發大了。」

素月面上有些微熱,也小聲道:「主子,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我們早些走吧。」

孟雲芍笑道:「你瞧瞧,這些人個個都是好樣貌,咱們哪裡見過這些。便是汴京有,以前也不可能出來看的。都說是女為悅己者容,今日我便也要反過來,大膽看上一回。再說了,咱們連花魁的影子都還沒見著呢。」

素月有些拿她沒辦法,自己心裡也是痒痒的有些好奇,便繼續看了。

孟雲芍看了一會兒,漸漸地笑容卻也有些淡了。

她見那些男子為顯得身姿飄逸,都束著長長的髮帶,讓她想起了一個人,也僅有一次用過這樣的髮飾。在溫泉鎮,街上遇到之時,他少見得這般束過一次發。

以後也是沒有機會再見一次了吧。

她低下頭,抿了一口酒。

秋月醉入口綿滑香醇,入喉又變成辛辣。周圍絲竹管弦,歡聲笑語,卻又好似離得很遠。

可真是奇怪啊,這喧鬧又寂寞,自由又遺憾的心情。

這些天,她有些不敢細想。好像只有素月在身邊陪著,給她壯了些膽子,又在這光明吵鬧的地方,她才敢稍稍把事情再細細地想一想。

她跑了,然後呢?他到底會怎樣?

她本不該有任何自責。

她從未說過,也沒有暗示過,更沒有做出什麼假象,說自己是故去了。她是拿著和離書,賀知煜簽了名,他父親蓋了章,從侯府走了出去。

至於怎麼和賀知煜說,那都是由著賀逍的。

但仍是有那麼幾個瞬間,她甚至想同他去封信,告之自己一切安好。可她便是把自己的手捆起來,也不能這樣做,她要確保自己,萬無一失地,不再回到那樣的日子裡。

另外,她並不覺得賀知煜縱是同她有些感情,又真能為她做到幾何,她還沒那種自信。

只是她也有些擔心,那人慣是有些傻的,對某些事情總是異常奇怪地執著,怕仍是會對她離開不慣。

比如,明明本是不愛喝鮮雞椰棗湯,可是喝慣了之後就只要喝這一種。比如,明明說自己素不喜用香,卻忽然說要日日用那幽蘭松柏香,表情還很虔誠,不知道的還當是他在說什麼海誓山盟似的。

再比如,他好像總在找些能證明些天長地久的東西,要看連理樹,要結髮,要喝合卺酒,可是究竟能證明些什麼呢?一日一日的日子沒有過好,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到底又有何用?

繼續在侯府待下去,說不得哪一日她連命都要丟了。

孟雲芍想起兩人最後相見的那次,他對自己所言悔恨至極的表情,說著「夫人,我改」。

改吧,也許這次也能讓你改上些許。

改完了,對你下一位夫人好些,也算是積德積福了。

而她孟雲芍,是個只會往前看的,無情之人。

天高地闊,若相愛只能是枷鎖,讓人百般妥協,猶如困獸,那不如趁早丟了去,便是有一時的傷心難過,她也不想要。

孟雲芍收了收情緒,再看台上,已然換了人,千嬌百媚的美人魚貫而出,便是今日花魁的人選了。

雖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但孟雲芍仍是一眼就注意到中有一位婷婷裊裊的遺世佳人,雖半遮人面,但如仙氣質拔群,美人在骨,更在姿,瞧著便是個大美人。

孟雲芍看她衣著服飾,有種寧樂挑選服裝的感覺,雖是些當地的款式,卻也有著說不出的明麗大盛風情,猜測這姑娘可能來自大盛。

那美人亦是一出場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孟雲芍悄悄同素月道:「這位姑娘可真是個大美人,咱們也投些銀子,給這姑娘添添人氣。」

素月知她起了些新鮮頑皮心思,也沒阻攔,道:「好。我這裡有幾兩碎

銀,今日由著主子高興,咱們全投了。「說著把銀子投入了那美人對應的賞銀托盤之中。

孟雲芍笑道:「那怎可過癮!我今日便是要逍遙到底!」說著她拿出不少銀子來,還真有些浪蕩紈絝的樣子。

樂聲響起,多位美人或彈琴,或舞蹈,場面一時熱鬧非凡。

那美人也真是不負孟雲芍的期望,不僅姿容艷麗,舞蹈亦是精妙迷人。可有些其他的姑娘有慣常來的相識來相助,她的打賞之數仍是差上不少。

最後分曉時刻,孟雲芍起了玩鬧心思,直接又給她添了一百兩,共計花費了一百八十三兩,助那美人一舉奪了魁首。

慶祝十分,一個掌柜模樣的人上台道:「今日打賞最高的這位孟公子,可點花魁蘭溪姑娘獨舞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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