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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茸跟著歡天喜地。

主僕兩個跟做賊似的穿出庭院,一路沒見蕭燼安。

穿過月牙門進了花園,王府造景主要由花木、疊石、湖泊組成,陽光透過綠蔭照在石磚,形成大大小小如圓鏡似的鋥亮光點。

在緊挨著湖邊的地方,頭頂有樹蔭,背後靠著假山疊石,茸茸和白照影站定。

白照影搓了把點心渣,隨意往湖水裡一撒,每顆點心渣在湖面盪起大大小小的漣漪,白照影安靜在湖水邊等候。

晴天的時候,如果水平如鏡,魚兒會對水面波紋非常敏感,前世白照影少有戶外娛樂,在醫院散步時,偶爾會看看那裡的魚,稍微知道些魚兒的習性。

果然,第一條紅錦鯉被水紋吸引,遠遠遊過來,搖頭擺尾地浮出水面,張嘴吞了魚食。

接著是第二條、第三條……

一把把點心渣拋下去,層層波紋吸引來更多的鯉魚,不多時在白照影跟前,鯉魚聚集成巨大的如花團般的魚群,吞食聲呼哧呼哧。

白照影玩得樂此不疲。

「少爺,你看還有純金色的鯉魚!」茸茸興奮地搖晃白照影的衣袖,指尖指給他看。

白照影望過去,不僅有純金色的,還有純白色的,雪一樣的白,魚鱗不帶半點兒雜色。隋王府培育的鯉魚品種珍貴,數量也比他在醫院見到的觀賞魚多得多。

可是,就在魚群吃食投入的時候,水草叢裡忽然傳出陣陣粗嘎的大叫。

魚兒同時打了個激靈!

剎那間,魚群散開,池影稀碎。

水草里竄出只半人高的大鵝,鵝背後還有鵝,林林總總十幾隻鵝。鵝群撲稜稜衝到水裡大肆掠殺,為首的惡霸鵝,正是當初跟白照影對打的那隻!

當真是冤家路窄。

鵝和白照影狹路相逢,兩相對視,白照影猛打個機靈,丟掉盤子,拉起茸茸,拔腿就跑。

他當然打不過那麼多鵝。

「嘎!嘎嘎!」

惡霸鵝一展雙翅,騰空飛起快兩米,半空中指揮它的幫手們並肩齊上,群鵝接到召喚,聯合對白照影兩人奮力追趕。

陳大夫說自己不能受到驚嚇,自從聽了這番話,白照影就害怕自己突然昏倒或者虛脫。

王府太大,家兵家將又太少。

除了芙蕖院那幾個衛兵尚有規模,其他地方總是稀稀落落瞧不見人影。白照影跑得雙腿酸痛。愣是沒找到能求助的人。

「少爺,它們追上來了……」

「少爺,它們會飛!」

白照影腳步加快,想甩開群鵝。首領大鵝在後面縱身躍起,憑藉自己會飛,越過白照影擋在他前頭。鵝嘴大張,就要開咬。白照影指東打西,虛晃一招閃過。

鵝旁邊錯開兩道輕靈的身影。

白照影拉起茸茸再度鑽進湖畔遊船,這回輕車熟路地解開繩索,給岸上望船興嘆的大鵝,回敬了個上次的鬼臉:「承讓了鵝兄,就此別過——」

茸茸拍手:「少爺,咱們贏啦。」

白照影撫著胸口,他點點頭。把船艙關上,等待氣息喘勻。船就繼續順水而漂。

他忽然坐起身,打開船艙窗戶,探頭張望隋王府碧波蕩漾的湖面,白照影抬了抬眉,繼而意識到出現了個很嚴重的情況。

——船,不會劃,依然不會靠岸。

至於這次漂到哪裡,那就得自求多福了。

***

隋王府,校場。

午後的陽光曬在身上,猶如刀割般毒辣。

校場幾十丈見方,四周被茂密的花木圍著,入口處擺放著面紅漆掉了一半的戰鼓,空氣中瀰漫著腥臭的馬糞味。

王府造景精美,唯有這處鋪得是土路,現在日日賦閒修道的隋親王,當年也曾經領兵,隋王年輕時候的風采,只能在此處校場,還能隱約看出。

王府家將急得滿臉漲紅,擦了擦額頭的汗稟報:

「側妃娘娘,二公子練……練了半天,連馬背都沒上去,這,這——」

許菘娘滿頭珠翠,簪子在烈日下閃著強光。天很熱,她塗在臉上的脂粉已經有些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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